“我爸他......不是太好。”任汉德闻言喉间哽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那一天跟常先生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床上昏迷了两天了,你们去香港的这段时间一直都高烧不退,医生说,说他的各个脏器都已近油尽灯枯了,怕是......”说道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两眼蓄满了泪水。
“那算起来就是昏睡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来得及的,只不过咱们没有那味深海幽葵,任老先生想冲击一级武者的心结恐怕是不能直接解开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先把人给救回来。”常博闻言低声道,像是在安抚身边的悲痛的男人一般。
苏颖纯坐在前面听的一头雾水,一点都不明白常博方才在说些什么,但是她也感受到此时的氛围有些非比寻常,便十分自觉的不多问。
不过多时,任汉德的司机先将苏颖纯送到她此行的目的地之后,便径直驶向任宅,停在任宅门前之时,已经先有一辆车停在那里,正是卓维和任婉锦的座驾。
此时日头已经渐渐落回西边,余晖之下,任婉锦以及卓维站在门口,迎接走下车来的常博等人。
众人默不作声的进到任宅大门去,任汉德走在前面,带着常博走去自己父亲的房间,虽然已经竭力忍耐,但身形还是有些颤抖不止,像是在害怕些什么。
常博见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在这位忧父心切的中年男人身上拍了几下道:“任先生,你放心,有我在,任老先生绝对不会有事,你且安心。”
“常医生。”任汉德以及任婉锦闻言皆是一震,异口同声的改变了对常博的称呼道:“拜托您了!”
常博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深吸一口气,将面前的门推了开来。
“吱呀--”
门开之后,众人只觉扑面而来一股寒气,分明还是夏天,众人却皆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一丝丝的寒意仿佛从骨头缝里冒了出来。
常博见到里面的情形眉头紧皱,只见那任老爷子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周身皆是散发出一股灰败的气息,连空气都浑浊了几分,面色青紫,手腕青筋暴起,呼吸根本弱不可闻,哪里还有丝毫常博当初刚见面时的意气风大?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这床上躺着的根本就是一具尸体!
任汉德见状也是眼眶一红,任婉锦更是捂住嘴失声痛哭。
“你们都离开!”常博却突然冷声道,语气十分紧迫。
“常先生......”任婉锦有些不知所措道。
“婉锦,咱们听常医生的,先下去等着吧。”任汉德却是直接拉着自己妹妹的手直接了当道,说罢便转身就走。
只是在下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常博一眼,珍重道:“常医生,拜托了。”
说罢也不等常博回答,直接走了下去。
“放心,我常博许诺过的事情,从来没有说做不到的!”
常博轻声自言自语道,而后便走进房间,将门关了上,走到任老爷子床前喃喃道:“任老先生,看起来您也是被人记恨上了啊,都这样了,竟然还有人给你下毒......”
若是任汉德兄妹听见这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究竟是谁,竟然敢对他们的父亲下次毒手?!
......
晋宁,某处山峦间。
这里偏僻异常,根本廖无人烟,人迹罕至,是晋宁出了名的穷山恶水之处,早就被政府划成禁止靠近的区域之一。
任何人都绝对想不到,就是这么隐蔽的一处地方,竟然藏匿着一处军事基地!高耸入云的山峦和密集的大树就是这处军事基地最好的保护色,即便是头上有无人机飞过,也绝对不可能透过层层叠叠的遮掩发现这一处秘密基地。
这里寂静非常,除了不绝于耳的虫鸣鸟叫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了,而在那军事基地的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位男子,若是不注意看的话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因为这人隐隐之间竟然有几分跟天地融为一体的气势。
这男子眼神十分空洞,就像是断绝了七情六欲一般,让人看着就心生惧意。
“你还在这里。”
突然之间,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平静,只见那处峭壁之间竟然走出一道宛如小丘般高大的身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头熊一般壮硕,身上肌肉虬结,青筋暴起,走路之间甚至连天地都为之震荡。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甚至最高大的黑熊在其面前也抵不住这个生物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