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博此时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在风中凌乱且萧瑟。
他好好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二十三岁的妙龄男子,自认为长得并不着急,就算称不上小鲜肉,那也没到给这么大一小伙子当叔叔的地步吧?
常博看着一脸无辜且茫然的任泽林,目光闪动,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常叔叔怎么不喝茶?是太烫了吗?”任泽林却并不知道常博内心的想法,只是见常博愣愣看着自己,心下有些紧张,也有些疑惑道。
他刚才虽然去准备茶水,并没有看见自己爸妈以及姑姑姑父等人对常博恭敬道谢的场面,但他好歹也算是个神通,知道自己爷爷病了之后自己家里都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氛围,但现在明显已经消散了。
看着自己父母脸上终于露出来真心实意的笑容,他自然明白常博将自己爷爷救回来是一件天大的恩情,也就是说这人现在就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地位自然不一般,他自然也要恭敬的以礼相待。
至于那句叔叔,虽然叫着是有些别扭,但自己爷爷都称呼他为“常小弟”,那自己这么叫应该也不算错吧?
“唉......你看着我的脸想好再说话,我有那么老吗你叫我叔叔?咱俩应该差不多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常哥算了。”常博指着自己无奈道,虽然语气很正经,但眼底的笑意却也藏不住。
“那不久乱了辈分了吗......要不,我叫你常先生吧!”任泽林有些茫然道,而后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叫法。
其实任泽林自然也是觉得叫这个年轻人叔叔有些别扭的,但自己家里人明显都对其十分敬重,要是自己真的跟他称兄道弟,估计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赞同的。
思及至此,任泽林才发现还没有跟常博自我介绍,便又开口道:“常先生,我叫任泽林,您随意怎么称呼,这两位是我的父母。”
说罢用手指了指任汉德夫妇。
常博笑着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心里虽然觉得常先生还是不太好听,但总比那劳什子常叔叔要好一万倍,当下也不再纠正,反正看这架势就算纠正了也白搭。
在众人都笑意盈盈的时候,常博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对着任汉德以及任谦海说道:“任先生,任老,我有件事情要跟你们二位单独说一下,麻烦找一个安静些的地方吧。”
任谦海和任汉德闻言周身一震,看着常博严肃的神情知道肯定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下便跟厅内其他人说道:“好了,你们在这候了一夜也都累了,你们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我跟汉德要和常小弟说一些事情。”
说罢便带着常博和任汉德行至书房。
“常小弟,看你神色这般严肃,是出什么事了吗?”任谦海在众人落座之后立刻问道。
能让常博专门说出要单独和他们两个说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对啊,常先生,你要是有什么就尽管说,只要是我任汉德能够做得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任汉德也是附和道,心下还以为是常博有什么事情要拜托他。
“这事倒跟我没关系,是关于任老的。”
常博笑着摇头道,而后看着任老爷子问道:“任老,任先生,你们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得罪什么大人物?”
听到常博的话之后,任谦海以及任汉德相视一眼皆是愣了住,任汉德沉吟半晌道:“常先生这话的意思是?”
“我也就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了,任老先生,你昏迷期间被人下毒了,而且,这毒可不一般。”
常博直接了当的说道,说罢便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摆在了任氏父子二人的面前的桌几上继续道:“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是我从任老体内逼出来的毒血,任先生,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能联系到专门的组织检测一下,就是管控习武之人的那些个特殊组织,应该能查出来一些东西。”
“好,常先生,这件事我会马上去做。”任汉德将那个小瓶子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而后郑重的点头道。
怪不得常博说要和他们两人单独说这件事,恐怕这背后的牵扯不会小,这件事让别的人知道只会平添烦恼,确实是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任汉德身为晋宁省省会永和市的一把手,就算是在省部门的地位也算的上是举足轻重,所以自然有能力接触到最上面的那些个特殊组织,专门针对于武林中人的组织,这些人并不听从任何部门的指挥,只直接服从于最顶级的领导的指示,但是任汉德让他们帮帮这个忙,还是不成问题的。
“还有一件事,可能不用我多说你们自己也会注意,但是我还是提醒一下,这种毒素不是一般人或者势力能够炼制出来的,就算是一级武者中了这毒之后也绝对是束手无策只能等死,所以二位以后还是要多加防范的好。”常博想了想又道。
“这毒竟然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