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绣的,和之前那个荷包,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还好意思说,你能绣的出来?”他一声声的质问,像是审问一个犯人。
随后,就将那绣的料子,扔在了地上,用着脚践踏,鄙夷的望着她,“就这种水平,本王府中的丫鬟,都比你强!赶紧给本王滚!”
这一句句的谩骂,犹如有着杀伤力,刺入了白亦颜的耳中,可却又是句句属实,惹得她只能低着头,跟个贱婢一样卑微,“小女这就离开。”
此刻,这里就像是地狱,她每呼吸一口气,都会让她窒息,一刻都不想多留了,便一副狼狈转过身,灰溜溜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王爷,您干嘛这么凶呀,今后她跟臣妾,可是一家人呢,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多不好意思呀!”凌王妃嘟着个嘴,像是在指责他。
可实际上,她心里乐开了花,这下白亦颜以后,永远只能当一条咸鱼,无法在凌王府翻身了,想虎视眈眈她的凌王妃位置?痴心妄想!
“爱妃,今后可别在本王面前,说跟那丑八怪是一家人,本王从始至终,都未接受过她,况且,等解药拿到手了,本王自会将她休了!”
凌王不紧不慢的说着,就连白亦颜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他都厌恶的不多看一眼,接着,就深情的看着爱妃,与她谈情说爱,不亦乐乎。
日落,白府。
“爹!您想办法帮帮我吧!那凌王,就是个铁石心肠,连一点风度都没有的家伙,要是嫁给了他,指不定会想什么法子,要弄死我的!”
回了白府的白亦颜,犹如找到了一座靠山,把之前在白府丢脸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对着她的爹一顿哭丧,就连那一层面纱都浸湿了。
然而,白霍呈一言不发,像是没了对策,因为,他一时间只想让她嫁,至于想得宠,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他这个当爹的,还能怎么帮?
“爹!”白亦颜又冲着一声哭,见他跟个木头人一样,又继续道:“爹,那凌王还说了,等他拿到了解药,肯定第一时间就把我给休了!”
“凌王要是休了我的话,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不是我不努力,只是……我这一张满脸刀疤的脸,根本入不了凌王的眼啊!”
“您可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吗?就像是在看什么污秽之物,会脏了他的眼一样,这等态度,我再怎么竭尽全力,也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她委屈的拽着爹的衣角,那一双泪汪汪的眼,真是令他这个当爹的,心疼不已,“哎,爹已经寻遍了整个永安国,没人能治得了你这脸。”
“难道……颜儿要顶着这张脸,一辈子吗!”白亦颜一声低吼,像是在发泄委屈和不满,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爹,一定有药可医的!”
“之前,死去的白亦凝,不是给苏辞那贱人,放了一把火吗!当时记得在禹王娶妾,不少人见过苏辞那毁容的脸,奇丑无比,传的沸沸扬扬!”
“可不久后,那贱人的脸就治好了,她都能好,为何我就不行呢?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