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放呢?”冷元勋邪魅一笑,尚不等曲灵栩有所反应,便反手从其腰间一捞,下一刻,手上已是多了十数支明晃晃的细小银针。
自从上次差点落了下风后,冷元勋回去仔仔细细琢磨了一番,曲灵栩身上可能藏有暗器的地方,包括头发和指甲盖儿,他都想到了,又怎么会再次中招呢?
见自己藏的最隐秘的毒针竟然都被冷元勋找到了,曲灵栩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她想要伸手去躲,却别对方轻轻松松禁锢在怀里,怎么都动弹不得。
……
会武功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我也要学武功。”在一个武功在江湖上排名数一数二的人面前,曲灵栩果断地选择放弃反抗,只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冷元勋。
‘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曲灵栩两世来始终遵守的金科玉律。
曲灵栩难得露出这种撒娇的小女儿情状,她的眼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晶亮闪烁,如今这般‘含情脉脉’地看着冷元勋,冷元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就连一贯清醒的大脑,都忍不住漏跳了半拍,下一刻,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下去。
冷元勋这个举动太过突然,突然到曲灵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一阵僵硬,大脑也瞬间变得空白,只是轻轻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跟他相拥在一起,就这样直到永远。
冷元勋跟曲灵栩自是陶醉在柔情蜜意里,但另一个人可就没有这么悠闲了,这个人就是冷元凌。
自从那日商定完对策后,他就派出几个人暗中在京城中寻找那个当年为淮阳候夫人接生的接生婆,可惜二十年时间实在太久,那个接生婆早在前几年就生病去世了,不过接生婆有个女儿,在她去世那一年嫁到了外地,从此便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虽然问遍了所有亲戚邻居,也没能问出接生婆女儿的下落,但冷元凌又怎么会放弃这样一条有力线索,当即加派人手去周边县镇仔细排查,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查找了几日,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核实过身份了么?”听到心腹禀报这个消息时,冷元凌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回禀少爷,已经核实过了,那个女人叫刘怜儿,不知为何,她好像很害怕从京城来的人,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她丈夫贪财,收了属下十两银子,才把实情说了出来。”如此解释了一通,那属下继续道:“少爷,可是要把她带进京城,让您亲自问问?”
“乍然带她进城,未免太过显眼了些,还是本少爷亲自出城一趟吧。”冷元凌虽然没有太多才华,但心思还算缜密,再加上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免更上心些,如此说着,他又想起一事,继续问道:“你说刘怜儿的丈夫贪财,他是做什么的?”
不知为何,从下人刚刚回禀时,他就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觉得这个刘怜儿肯定知道一些当年的秘密,既然当事人不容易开口,少不得还要从其身边人那里想办法。
听到这话,那下人有些不屑地轻哼一声,回答道:“少爷有所不知,她那个丈夫叫程峰,就是个赌鬼,我听街坊四邻说,刘怜儿出嫁时,娘家陪送了不少嫁妆,即便她们不做什么,也能保证吃喝不愁,可是成亲不到一年,那些个东西几乎都被程峰输光了,要不是刘怜儿拼命藏起了一点儿值钱玩意儿,只怕这会儿一家三口已经喝西北风了。”
“三口?他们有孩子么?”冷元凌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精光。。
有孩子,就更好办了。
下人不明白冷元凌为何对刘怜儿的家庭情况如此关系,却也不敢多问,只恭敬道:“是,有一个男孩儿,看样子有两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