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也是她在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才提出来的。
衙门府的县太爷并非是个好官,不仅善于伪装,而且极度贪婪,他的夫人为了能够拴住丈夫的心,便会留意街上女孩,在诓骗她们到衙门府中,欲行不轨。
但这也极容易出事,若是被揭发的话,他县太爷的帽子可就不保了。
这时,吴媒婆便来了,她向县太爷提议,将诓骗过来的女孩,卖给一些粗人,这样也相当于,有人管着那些姑娘了。
他们所有的目标,都是没权没势的人,只要有人来衙门处伸冤,县太爷就会打量来者的身份,身份低者且相貌端庄的姑娘,他通常会找个借口,让人把那姑娘带到前院来。
满足自己欲望后,再让吴媒婆卖给别人。
这么多年,衙门龌龊的勾当都没有被发现,无非是因为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吃人的衙门将自己家的女儿生吞活剥了。
薛玉初听后,心中愤怒不已,方才自己竟然只关心是谁想害自己。
上辈子她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件事,这衙门县太爷,直到耄耋之年才告老还乡,这么想来,上辈子这衙门该让多少无辜女孩惨遭虎口。
女孩子的身家清白本就重要,而他利用官职,为非作歹,不知害了多少人,就算今日得知了他的面目又当如何,有些伤害已经遭受了,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从小就锦衣玉食的薛长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人心,他在妇人说完之后,便放了脚下的男子,他粗鲁的将县令拽了起来,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老不羞东西,怎么还不去死!”
县令此时害怕极了,但他也只是后悔不该招惹不能招惹的人罢了。
见着县令这番模样,薛长年是打心底的感到恶心,便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掼在地上,“亏得我如此信任你,知道遇险后,将犯人带到你这里来,可没想到,你脑子里没有秉公执政,只有淫猥下流!”
薛玉初还从来没有见到薛长年如此愤怒的样子,这个县令所做之事,委实的让他心中的信仰瞬间崩塌。
他从小便想入仕途,二伯作的丞相也算是他的榜样,虽然自家爹爹想让他从军,但对领兵打仗一事,他确实不是很擅长。
他以为当官的,都是为了解决百姓之苦,可眼前的官,成了百姓之苦。
“年哥哥,莫要和他们废话了,把他们交给爹爹处置!”薛玉初不想呆在这里了,听到妇人的全盘托出,她只感觉这里充满着罪恶的气息。
在天子脚下,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其他的地方,又藏有多少的罪恶,不为人知?
薛长年和顾寒落将屋子里的人全都用绳子绑了起来,那受了伤的男人还颇为不死心,一直叫唤着冤枉,“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想娶个媳妇嘛!”
“闭嘴吧你!”还在气头上的薛长年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
一行人从衙门府走到了丞相府的路途中,有人对此感到困惑,“这不是县太爷吗?怎么被抓起来了?”
顾寒落相伴在薛玉初身侧,她一心想着今日的事,是谁策划的,一时间竟不知顾寒落已经走在她的身边许久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