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明要是不说,翩翩还真不知道呢,不过……
“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问我?”翩翩好奇得很,“难道是……不好意思?”
堂堂七尺男儿问姑娘什么花儿朵儿的,的确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哈,不过这应该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
翩翩想起来了,那是他们成婚后的第二天晚上,赵清明过来的时候,她可不就是在房中修剪花枝来着?再后来,赵清明便就再没有来过后院儿了,想问也没得机会了。
也不是没有机会,是赵清明自己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翩翩又忍不住撇撇嘴:“活该你憋了一整年!”
赵清明也觉得自己活该,所以也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站着,等着翩翩剪好了一大束木香,由他抱在怀里,然后两个人便就往回走了。
翩翩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也是去年,赵清明生病的时候,她过去探病,当时赵清明的袖子里头掉出来了一朵粉嘟嘟的木槿来……
她当时觉得这人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喜好,不过后来跟赵清明相处久了,便就知道这人没有这样的怪癖,倒是现在,她有些想明白了。
“那后来呢?你还叫福伯帮你折过花儿吗?”翩翩拽住了赵清明的手,一副他不说实话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赵清明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得老实供述:“我生病那次你去看我,身上……有花香,我特别喜欢,就是福伯太笨,没有找到究竟是什么花儿。”
福伯笨?
还有比你更笨的吗?
张嘴问我一声是有多难?
真是个闷葫芦!
翩翩很不客气地白了赵清明一眼,不过一时却也回想不起来当时自己身上究竟染了什么花香,不过也无所谓啦。
“那今年咱们从头开始,咱们守着花园等着每一种花开,”翩翩轻声道,“总能找到你喜欢的那个味道。”
赵清明想说,并不是他多喜欢某一种味道,是喜欢和她有关的味道,不仅仅是花香。
不过,翩翩说的实在太美好了,两个人一起守着花园静静等着每一种花开,如此一年,如此一生。
他很喜欢,亦是向往。
“好,”赵清明轻声道,气氛太好,赵清明就有些忍不住了,一手抱着花,一手就去揽翩翩的肩膀,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带着微微的动情了,“翩翩……”
“主子!”
两个人正腻腻歪歪呢,福伯的声音就不合时宜地传来了,翩翩旋即就松开了赵清明的手,退后两边跟赵清明拉开了一段明显的距离。
赵清明错失一亲芳泽的机会,心情怎么可能好?面色当时就阴沉了下来,心里埋怨福伯煞风景,不过福伯一张嘴,赵清明所有的琦念就都放下了。
“主子,将将御书房的太监过来传旨,说是万岁爷想让主子参加今年的春猎,叫主子这几日且先准备着!”
福伯这话一说完,翩翩就先着急了:“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让你参加春猎?”
赵清明看都看不到,也就是在王府里头,行动还算自如,出了王府大门,每走一步都得叫人扶着,更别说是去猎场了,万岁爷这到底存的什么心啊?
是故意要羞辱赵清明吗?
福伯亦是一脸焦急,对于万岁爷的旨意,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万岁爷怎么会让主子去参加春猎呢?
明显显地强人所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