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娘子也怒了:“是谁把魔鬼草混进了姑娘们比试用的食材中?难道是成心想要害死人不成?”
姚二娘子以为宋琳琅小姑娘家不知道这魔鬼草能吃死人,用魔鬼草做菜纯粹是无心之失,所以并没有怪罪宋琳琅。
谁知宋琳琅却微微一笑,对姚二娘子盈盈一拜,道:“姚二娘子是从京城远道而来,大概没有在本地的福来酒楼用过饭。现如今,福来酒楼的菜可有一大半都有魔鬼草呢。”
保长夫人是去过福来酒楼用饭的,被宋琳琅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忙道:“不错不错,那福来酒楼的确是用了魔鬼草做菜来着,而且味道还很不错呢。因着那些新菜式,福来酒楼的生意日渐兴隆,把旁边的迎宾酒楼都给比了下去。”
县令夫人徐夫人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迎宾酒楼的幕后东家就是他们徐家,因为福来酒楼的崛起,徐家可少挣了不少银子。
徐家和赵家有点沾亲带故的,虽然是一层远得不能再远的关系,但赵老太太之前拜托过徐夫人了,徐夫人便对穆娅格外照顾,再加上福来酒楼算是徐家的敌人了,徐夫人自然心生不满。
她指了指面前的干锅包菜,很是嫌弃地道:“即便是福来酒楼用了干魔鬼草做菜,那也是酒楼的大师傅手艺好,宋姑娘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和酒楼的大师傅相提并论呢?反正这道菜,我是不敢尝试的。”
话音刚落,坐在徐夫人旁边的李山长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几位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魔鬼草能吃死人,那是食用之人不知如何食用,或贪食过多,而肠胃不耐所致。其实,这魔鬼草若是调味得当,做出来的菜,那可是美味非常呢。”
李山长看了看那道干锅包菜,拿起了筷子,微微一笑,道:“老夫倒是觉得,这道干锅包菜,比起其他索然无味的蒸菜来说,倒是色香味俱全。你们在这里辩论了这许久,老夫的肠胃早就被这道干锅包菜给勾起馋虫来了。再不吃,这道菜就要凉了,那味道可要大大折扣了。诸位夫人,老夫可要先尝尝了。”
说罢,举起筷子,就夹了一筷子干锅包菜,送入了嘴中,细细地咀嚼起来。
姚二娘子根本来不及阻止,州牧韩夫人竟然也举起筷子,夹了一点清蒸鲈鱼,笑道:“我相信宋姑娘的手艺,必定不比福来酒楼的大师傅们差。姚二娘子,徐夫人,保长夫人,我就先尝一尝了。”
保长夫人是个大吃货,福来酒楼的菜,她可全都吃遍了,一闻宋琳琅做出来的这几道菜的味道,她就知道,宋琳琅的手艺可不差。
韩夫人刚举起筷子,保长夫人便也跟着举起了筷子,笑眯眯地道:“我吃过福来酒楼的才,这魔鬼草做菜可好吃了。我是个不怕死的人,嘿嘿,我先吃了。”
围观的百姓们中间也有宋氏面馆的常客,这会儿就都喊起来了:“宋家姑娘做菜手艺好着呢!她家面馆那些面就是她想出来的!”
姚二娘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三个人吃起宋琳琅的菜来。
她想问问那三个人,宋琳琅所做的菜到底好不好吃。但只见韩夫人和李山长、保长夫人吃了干锅包菜就吃清蒸鲈鱼,吃了清蒸鲈鱼再来尝尝红烧黄鱼,紧接着吃个虾爆鳝面条,再喝口平菇蛋花蛏子汤。然后又开始吃菜。
眼看着宋琳琅所做的菜都要没了一半了,姚二娘子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几位,这宋姑娘做的菜,到底怎么样?”
韩夫人很是尴尬地用帕子抹了抹嘴角,笑道:“哎呀,看我,只顾着吃了,差点忘了,我是来做评委的。姚二娘子,不如你也尝尝看啊,宋姑娘的手艺可真的是好呀。”
李山长也摸着胡子,微微笑道:“宋姑娘的手艺果真精湛,不输那些酒楼多年掌勺的大师傅呢。”
保长夫人更是直接,嘴里还塞着菜呢,就嚷嚷道:“好吃!太好吃啦!宋姑娘,你许配了人家不曾?我家还有个小子未曾婚配,与你年龄正相当呢,要不,你回家让你爹娘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