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欣然应往,没想到,还没进赵家的门儿呢,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官家太太,徐夫人自然也要跟着来了。
这会儿,徐夫人肯定要站在赵老太太身边了。
她也忙对保长道:“保长,栖园里发生了命案,这种事情可非同小可啊,单凭宋姑娘几句话,怎么就能断定这夏露是怎么死的呢?况且宋姑娘又不是个仵作,一个小丫头的话,保长如何能取信呢?还是等着仵作来验尸再说吧。”
整个三墩县城也只有两名仵作,都住在县城里呢。即使清水镇距离三墩县城很近,但是让人去通知仵作,这一来一回,仵作最早也得在明天早上才能来到清水镇了。
保长便看了看宋琳琅一眼,心中哀叹,这么好的姑娘,今天才得了厨艺比试的头魁,可这晚上就要沾染上这样的腌臜事,还是回去告诉老妻,给小儿子另外选个姑娘家吧。
保长便道:“徐夫人说的是,可是这宋姑娘……”
徐夫人还未说话,赵老太太便冷冷地道:“宋琳琅是嫌犯,当然要关起来了。”
“不行!”
宋灿立马出声,表示反对:“我妹子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若是被关起来,这名声就毁了,赵老太太,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赵老太太冷笑道:“宋家大郎这话说的真有意思,现在真相未明,你怎么就能断定你妹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呢?万一她要是不清白,你怎么说?今天晚上若是不把她关起来,她要是跑了,你又要怎么说?”
赵老太太此话恶意满满,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出来,赵老太太是在往宋琳琅身上泼脏水呢。说一个大姑娘家不清白,不是在毁了人家的名声,又是在做什么呢?
宋灿气得满脸通红,撸了袖子就要上前理论,倘若不是看着赵老太太岁数大了,他早就一拳把赵老太太给打飞出去了。
宋琳琅拉住了宋灿的袖子,冷冷地盯着赵老太太,道:“老太太一口咬定我是嫌疑犯,而且还说我信口开河,那好,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在场诸位,不知可否?”
赵老太太很想说不行,可是保长却先答应下来了:“宋姑娘,你说。”
宋琳琅便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呈堂证供,还希望保长能够帮我写下来。”
保长虽然不太想得罪赵老太太,但是赵老太太欺人太甚,就连保长都看不下去了。何况他媳妇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喜欢宋琳琅,要是让他媳妇知道了,他现在没护着宋琳琅,过后肯定会找他算账。
想起家中的河东狮,保长顿时就打叠起精神来了。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眼前气质这么好的宋琳琅会杀人,于是便点点头,让长随拿来了笔墨纸砚。
宋琳琅先向保长道了谢,首先转向了徐夫人:“徐夫人,厨艺比试的时候,我是一直站在台上的,当时徐夫人你是评委之一,你的双眼应该看到我站在台上了吧?”
宋琳琅这话问得不太客气,徐夫人心中就存了一股子气恼,也冷笑道:“当然,我也不是瞎子,你有没有在台上,我清清楚楚的。”
宋琳琅却一点都不怕得罪徐夫人,继续逼问道:“那就请徐夫人大声说清楚,我到底在没在台上。”
徐夫人气哼哼地道:“好好好,我看到你站在了台上,从厨艺比试开始,一直到结束,你都一直在台上!”
宋琳琅看着保长把这一段话写出来,然后将纸笔交给了徐夫人:“还请徐夫人在这上面画个押。”
“什么?”
徐夫人立马尖叫起来:“宋琳琅,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把我当成一个犯人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