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得了璃月的指令,很快把一切都打点好,让阿潼和雪梅安置在了璃月的院子里,让她们安心地住了进去。
璃月担心阿潼的伤势,又找大夫帮她看了病拿了药贴,差胖丫给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阿潼见她待自己这么仔细,更加感激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大恩大德,阿潼无以为报,唯有给小姐做牛做马……”
“打住,”璃月扶起她,“做牛做马就不用了,你只消先把身体养好,好好活下去,就不枉费我这些药钱了。”
“小姐……”阿潼感激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步入绝境,没想到绝处逢生这种事偏偏叫她遇上了,救她的小姐偏偏还待她这般好。
璃月拍了拍她的手:“时间不早了,你和雪梅都受了诸多波折,肯定也累了,现在先好好歇着吧。”
安置好她们,璃月带着胖丫走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胖丫不解地问:“小姐,你为什么对阿潼的事情这么上心啊?”
听胖丫问道这个,璃月叹了口气,她向来不会对胖丫隐瞒什么,直接说道:“当时在茶棚,老板娘许是因为帮我出了头,才招致纳兰珠母女的怨恨。若不是这样,她们也不会怀恨在心又回去找阿潼母女的麻烦,也就不会再生出之后的事端了……”
“可是小姐,这也不是你的错,”胖丫宽慰她,“毕竟你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璃月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对阿潼的愧疚总是有的。”
“唉……”胖丫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胖丫,阿潼身体还很虚弱,这些天我没仔细注意到的地方,你要帮我好好照看照看她。”璃月叮嘱道。
“遵命。”胖丫应道。
在璃月对阿潼的关怀备至下,阿潼的身体慢慢转好了起来。
而另一边,此前见面时就觉得阿潼有些面熟的言清月突然想起来,阿潼就是之前茶棚那个老板娘的女儿,连忙跑去告知了言柔和纳兰珠。
“什么?!”纳兰珠听她这么说,有些惊愕。
言柔也紧接着说道:“那个老板娘的女儿?她不是跟她娘亲都被国舅爷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言璃月的身边?”
“我也觉得奇怪,”言清月心里总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能有什么事?你别自己吓自己。”言柔说道。
母女三人一时沉默下来,各自思索着言璃月带她回来的用意是什么。
“有了!”言柔心生一计,“先不管言璃月想做什么,人是国舅爷带走的,现在已经是陈家的人了。按国舅爷的性格,应该是不会轻易放走她们才是,若是知道人是言璃月带走的,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对,有道理,”纳兰珠立马说道,“清月,你去找个靠谱的家丁,让他去给国舅爷通风报信!”
“好。”言清月听母亲说完,立马去办事了。
“这样一来,既可以杀杀言璃月的威风,好好看她出糗;又可以卖国舅爷一个顺水人情,哪里还有这种一石二鸟的好事?”纳兰珠笑着,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芒。
家丁的消息一送到国舅府,国舅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自己府上的人都看不住,还让言璃月给带回去了,再加上这个阿潼跟之前的案子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让这么一个人游离在外头,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立即叫了陈霸天来,让他领了家丁去要人。
陈霸天带着人赶到言府,言府的家丁拦下他们,说要先禀报老爷才能让他们进去,却不想陈霸天完全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主,非要现在就进去,家丁多劝了一句,就惹得他们大打出手。
一会儿时间,言府就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哀嚎声连天。
言榷闻声赶了出来,见是国舅府的人,还是觉得息事宁人的好:“陈公子,陈公子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犯不着动这么大的气。”
陈霸天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说道:“言府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我们国舅府的人,岂是他人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言榷并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不知道他意指何处。
“你装什么装!”陈霸天不相信言榷的话,“你们言府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人,你这个当家的会不知道?”
言榷思前想后,实在不知道家里多出了谁,他扫了一眼,纳兰珠母女三人也赶了出来。
“老爷,我听说,璃月前两天带了个丫头回来。”纳兰珠善解人意地提醒言榷,实际上是把这话说给陈霸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