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郑骞又接着道:“江家的姑母也是为了自己的侄女儿好,作为长辈是有资格做主的。既然约定都已经达成,那就是一桩喜事,怎好无端坏了一桩喜事?”
两情相悦那才叫喜事,强迫嫁人那叫强盗!
司淼自然不服,忙朝着上头的方向磕了一个头:“大人此言差矣……”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又匆匆忙忙的进来了两个棺材,把她的话直接给打断了。
“大人,突发情况!胡老六已经不治身亡。”
“什么?!”
曹县令也为之一愣,没想到事发如此突然。
司淼听闻这消息,也不由的呆了。
胡老六之前挨了司淼一脚,如今突然不治身亡,那么最直接的嫌疑人不就是她?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司淼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贾家主母胡氏倒是反应极快,听到这消息立马就哭天喊地起来。
“天爷呀!可怜的老六,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呢?他还年轻着,然后还有好几十年的光阴,不禁就这么没了!”
说着那眼泪就掉下来,哭的跟真的一样。
司淼原想为自己辩驳的,哪想到胡氏突然就冲了上来,死死地拽着司淼恶狠狠道:“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你那一脚踹到了命门上,还让他白白的葬送了性命!”
作为当事人的司淼,清楚的记得自己那一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胡老六的死应该是跟那一脚没关系的,可是如今她也不在现场,并不能搞明白胡老六究竟是怎么死的。
再加上胡适这会儿胡搅蛮缠起来,她但是有理说不清。
即便说不清,也当然不能任着莫须有的罪名:“我一个女子,他一个大男人挨了我一脚难道还能出人命?这要是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会相信?我看跟我这一脚是没关系,你血口喷人倒是真的!”
谁知这胡氏就越发的无赖起来:“女人怎么了?即便是你那一脚踹的不重,踹到命门上那也是死路一条。你没有动手之前他人还好好的,怎么你一脚下去他就死了呢?”
胡氏说完之后,赶紧又朝着郑骞那个方向磕头:“刺史大人可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她坏我们家婚事在前,伤了我们家人在后。如此恶毒妇人,不将我们这等良民放在眼中,穷凶极恶至极。要是不加以严惩,这还不得翻了天了?”
司淼将目光转移到了凉州刺史郑骞身上,想着胡氏哭闹了半天。
他坐在高台上一言不发,就这么冷眼旁观胡氏胡闹,置公堂秩序于不顾。
再加上郑谦对这个案件的意见,话里话外都是向着贾家的。
司淼这会儿算是彻彻底底的看明白,这个郑骞并不是突然到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护着贾家。
要不然他们也不能这么顺理成章,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司淼自知现在解释再多都没有用,若是曹县令兴许还肯听她辩驳两句,可是这个郑谦明显是护着贾家,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果不其然,郑骞看胡氏闹得差不多了,连王指着司淼斥责起来:“你这女子好生不讲道理,坏别人家喜事就罢了,竟然还动手打人。此等泼妇若是不严惩,却是难以平息众怒。来人!将这罪人给押下去,待本官确定了胡老六的死因,在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