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氏和宋玉仪跟前她还能蹦跶蹦跶,毕竟那两人根本不是她对手,这……云敬霆,都胸腔洞穿,刚醒来就差点要她命的存在。
这叫什么来着,一物降一物?
宋玉卿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结果陶碗,凑到下巴,抽着鼻子嗅了嗅。
云敬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似深海。
“大概是番木鳖……”
宋玉卿能分辨出,草药里夹着一种特殊的香味,是果香,虽然很淡,但绝对是番木鳖没错。
为了更确定,她就要沾湿手指尝一尝。
“别动!”
云敬霆低声喝止,扼住她手腕,“没必要试毒。”
宋玉卿垂眼看了看握住自己手腕的手,骨节修长,小麦色泽,何止“漂亮”可言。
侯爷也算是关心她了吧?
宋玉卿扬起唇角来,“番木鳖也就是马钱子,这种毒,盛产于西域,轻计量可让人反胃恶心,重计量能使人窒息而亡,说白了,就是毒。”
“西域?”云敬霆凝眉,咂摸着这个地方,思忖着,不知道想什么。
宋玉卿放下碗来,叹了口气,“幸亏你没喝,不然真凉凉了。”
转念一想,亦是愁眉苦思,“这种毒不常见吧?”
“数月前,西域厄奴国曾入宫觐见,历年来,进贡之物不少。”云敬霆若有所地答着,眼底是晦暗之色。
“哦?”宋玉卿恍然大悟,“ 我说的果然没错吧,兔死狗烹,我看你啊,还是别给朝廷卖命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小心哪天翘辫子都没人给你收拾。”
话音方落,云敬霆瞳孔紧缩,持着匕首抵在了她背后肩胛,“大逆不道,岂敢非议陛下!”
宋玉卿懵了,好家伙,她才刚办了事,这就要卸磨杀驴啊?
“侯爷,你怕是脑子有病?”她实在想不通,就事论事而已,要真是大殿上的那位想要他性命,还这么愚忠?
云敬霆冷着脸,抵着她肩胛紧了几分,“我给你长个教训,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你脑袋不保!”
说罢,他收手,唤了殿外的沈从屿来,自己则是坐回了榻上,“沈副将,今日有劳宋小姐,亲自将她送回去。”
“是。”
沈从屿领命,宋玉卿不乐意了,指着云敬霆道,“你这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云敬霆不语,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双手交叉放置在腹间,一副清心寡欲之态。
「叮」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一声提示音,宋玉卿忘了生气,內视脑海,竟然又开启了一格子药品,还是个好东西。
她给云敬霆验毒,算是救他一命?
她还打算拿出来看看,门外响起了公公尖声尖气的声音,“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