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周子域查看的那间房里的声音。
“又是你,你还敢在这里偷懒。”
周子域恼怒的声音传来,估摸着又得在敲张飞的头。
许晴松了口气,走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在她没有查看的窗外,周小鱼正一只手扒着窗户沿另一只手抓着茶杯碎片,手上都出了血,听见关门的声音才上去。
为了不被人发现受伤,周小鱼只是洗掉了血,洒了些止血的药粉,并没有包扎,只是他眼神里酝酿着某种情绪,已经下定了某些决心。
许晴进了包间,果然见周子域那扇子敲张飞的头,不是她说,自从见着张飞,周子域的扇子再也不是淡定扇风,而是打人,看上去有失风雅。
“周子域,行了,只是一个杯子。”
她只能劝着。
“不止是杯子,你看,本来就限量供应的炸鸡被这人藏了不少,正在这偷吃呢。”
周子域指着还剩一块炸鸡的盘子,控诉地看向张飞。
“那你是活该,吃白食还偷懒,该打。”
许晴瞬间不同情张三了,这炸鸡她都没好意思藏几块,也就是做的时候偷吃了几块。
于是张飞顶着被打的头,被安排去厨房刷盘子了,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跟许晴说赌约的事。
“这都已经是第二日了,你可别忘了三日之内的事。”
许晴学着他摆摆手,让他安心刷盘子。
“明日我们先歇业一日吧,等王掌柜自讨苦吃便是,我去拜访一下县令。”
周小鱼的案子,许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来的人的身份一看就不一般,不是她一个平民能干涉的,不过还是去问问县令那边。
因为要拜访许晴便买了些礼物,给县令买了壶好酒,给他夫人挑了个簪子。
县令的府上也算是有些两袖清风的样子,此时正等着许晴到来,一身常服的县令是个平易近人的大哥,见着许晴的酒笑得开心。
“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
“是啊,我哪里能带上这般亮色的簪子,都是个妇人了。”
县令夫人也是拿着那个簪子爱不释手。
“这不是好不容易拜访一趟,前些日子还多亏了您,可惜周林近日有些忙,要不该是我们两个人来才算合礼。”
许晴进退有度,哄的县令夫妻都笑得开心。
“行,我和许晴谈些事情,你先去准备着晚膳,我要和许丫头把酒言欢。”
县令真的是高兴了,许晴也笑着应和。
“周小鱼的事情太难办了,我怕是徐大贵死不了了,要是当时立马执行死刑就好了,没了后顾之忧。”
看夫人走了,县令才收起笑容。
“无妨,要是立马执行死刑,先斩后奏也不合规矩。”
许晴也是有些苦恼。
“规矩?我这一辈子当官就没讲过规矩,讲规矩的人,哪里做的了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