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嫔御,晋升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方式。
远在凉州的陆贵妃忙碌了一天之后,又开始着手侍奉天子。
天子束玉冠,当然这同他个人喜好有关。
贵妃将他发冠摘下,许是因为不常做此事,中间不小心扯下来他几根头发。
幸而天子知晓夫妻相处和睦难得,并未追究,“嘶”了一声便作罢。
大魏以水为德,服饰尚黑。贵妃玉手攀上天子肩背,见衣襟处有白金漩涡波纹,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扯下。
毕竟拥有一半武将血统的贵妃,力量速度远超常人。
当今皇室来自鲜卑山,曾是雄踞北地的枭雄。他们多高大伟健,肤白貌美,当今天子亦不例外。
眼下这副结实的男性躯体在灯下泛着柔白光泽,胸腹之间肌理纹路漂亮,沟壑条条分明——据说早些年打仗安邦时更甚今日,只是近些年国泰又民安,少有锻炼,便渐渐不如以往霸道。贵妃没有福气,跟他跟得晚,只能捡了别人剩下的尾菜吃上一吃。
人都有秘密,天子亦然。
他腹部有一三角状疤痕,其中有他最不堪的过往。眼下被心爱的女子剥了个精光,竟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是该遮掩丑陋的疤痕还是圣人的禅杖。
显然贵妃从容许多,直接跨坐在他腰上。
天子难耐地握住她腰肢,刚唤了声“四四——”,便被贵妃一巴掌拍进被子里。
“四什么四?老实点儿!”陆银屏用夹子夹起一旁用火烤好的药,轻轻吹了吹后按照御医说的穴位一一贴上。
“怪不得这两日没效果,想来御医是没有这个胆子在你动的时候呵斥你。”察觉到他身子微颤,陆银屏又高声道,“不许动!再动我就生气了!”
天子不敢再动弹,生无可恋地道:“烫…”
想起他嘴角渗血的模样,陆银屏就揪心地疼。
她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眉心,嗔道:“烫也得忍着!”
天子沉住气——烫能忍,欲自然也能忍。
只是看妖妃忙活时扭得欢快的蛇腰,心下感叹她道行又深了许多。
他垂眸瞧着她道:“宫里有人想害你。”
陆银屏只顾着找穴道,这里摸摸那里揉揉,定好了点儿还要用夹子去取药,听他这么一说,冷不防被烫了一下,嘶嘶直抽气。
拓跋渊想要起身看,又被她呵斥:“说了不准动!你当耳旁风?!”
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看她含泪捏着耳垂,止不住地吞咽。
“想害臣妾的多了去了,这不被陛下带在身边了嘛。”她刚感觉好一些,又去夹药,“陛下既然知道,肯定不能由着她们放肆。赶快杀了她们,省得臣妾回去遭罪。”
拓跋渊没忍住,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松软滑弹,手感十分不错。
“你那点儿小心思朕还不知道?”他仰面朝上,眸子却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已经看进了她心里一样。
陆银屏心虚地一缩头,却被他箍住了腰肢动弹不得,赶紧岔开了话题:“你怎么又动了?不许动!”
“朕的身子可没动。”拓跋渊捏着她的腰来回摩挲,“不信你瞧。”
陆银屏盯着他瞧了半晌,果然他上半身纹丝不动,只是腰上那双手忒不老实了,正十分嚣张地四处放火,准备杀了这妖妃。
陆银屏将最后一颗药放在他腹上,又一巴掌打在他手上:“色鬼!”
天子正色道:“敦伦本就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朕同贵妃是正经的夫妻,又彼此心慕对方,怎么可以说是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