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大步迈向床头,松了松颈下的系带,俯身捞起美人便是一通似沉溺般的索吻。
“今日将国舅放回家,贵妃可有什么奖赏?”他唇角贴着她的鼻尖低低地问。
陆银屏伸手勾住了他的颈子,凑上去又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陛下想要什么奖赏?”
年轻男女之间,似乎并不需要多言。
只一个眼神,便知道他想要什么。
陆银屏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
天子听后,眸色变得更深。面上虽是不显,可喉结却不断滑动。
难耐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他将人放平,大步向外迈去。
李遂意瞧了一眼贵妃,见她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不知道害羞个什么劲。
再一回首时,见天子已然走远。
“陛下!等等奴!”李遂意跟着小跑了出去。
人走之后,陆银屏又睡了会儿,过了不知多久,听外头又有喧闹之声传来。
今日注定睡不安稳,所以她并没有发多大的火。
她高声一唤,秋冬和熙娘都没有来。
舜华早间便溜好了狗,如今算是无所事事的闲人。听贵妃喊人,头一个走了进来。
“娘娘有吩咐?”
陆银屏指着外头的喧哗之声,蹙眉问道:“外头在做什么?”
舜华往外间瞧了一眼,想了想便恍然大悟。
“娘娘昨日下了令,说要追封大李嫔为贞夫人。一早时候小李嫔便来谢恩,没想到碰上了要上朝的陛下。”舜华捂着嘴笑道,“陛下说若要谢恩不必来这样早,来这样早摆明了是来折腾您的,就让她一直跪到您起。刚刚玉姹姑娘也来了,见她跪着便也同她一道跪着,也说是要谢恩的。小李嫔跪了个把时辰便撑不住了,您听到外头的那阵儿声音是御医来了。”
“…玉姹?”陆银屏听后眉头蹙得更深,“她来淌什么浑水?”
说起玉姹,舜华也不高兴。
“虽说这位玉姹姑娘是娘娘您的外祖母带来的人,可奴瞧着,她却不像是个老实的人。”舜华不屑道,“咱们跟着一起去过鹿苑的谁不知道大李嫔和慧夫人商量妥了一道来害您?偏就她菩萨心肠,居然同大李嫔跪在一处——她人还在咱们徽音殿的配殿挂着呢,怎么胳膊肘子净往外拐!”
陆银屏想起李娴姐妹便觉得头疼,如今玉姹也掺和进来,更添了几分烦躁。
“行了。”她摆手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让她们折腾去。玉姹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不要理,不要短了她的吃用,当她是来做客的便成——往后我自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你们现在不能得罪了她。”
舜华是个听得进去的,忙道:“谨遵娘娘吩咐。”
舜华话音刚落,便听到刚刚的吵嚷之声又添了几分。
陆银屏以为是李娴或者玉姹又整了一出幺蛾子,披了外袍就向外走。
哪知刚一出门,就见着李遂意抱了个不知有没有一岁的幼儿小心地朝这边走过来。
陆银屏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