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她不高兴地道。
重点难道不是她被关起来了?怎么姐姐只看到自己胖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见着榻就往上面一躺,不胖才怪。
陆瑷忙摸了摸她的手,心疼地道:“那你怎么回事儿?外头倒没说什么不好的话…你怎么就被关起来了?”
陆银屏回握了一下她的手,问:“你看看外面有人没有?”
陆瑷听后,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才说:“没有。”
陆银屏又贴近了窗户,压低声音道:“宫檐、树上呢?”
陆瑷听得心惊,压低了眉毛悄悄望过去,果然见飞檐和树枝上有几道黑影,像是待在那儿很久了似的,一动不动,不仔细看压根儿就看不出来是个人。
“好像有人…”她道,“怎么?这是将你监禁了?外祖母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还说陛下待你不错,难不成都是假的?”
“倒不是…那些人应当是来保护我的…”陆银屏叹息着,突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三姐,我问你个事儿,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不知道为什么,陆瑷听到“实话”两个字儿后,心跳骤然加快。
难道是因为最近心虚的次数多了,所以听到什么话都有些紧张?她如是想。
陆瑷定了定神后道:“这个时候了你不关心自己的处境,竟还要问我问题?”
陆银屏如今已经顾不得旁的,直接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认识靖王殿下?”
听到那两个字儿后,陆瑷觉得有一桶冰水将自己从头浇到了尾。
阖家上下都知道小四是个糊涂虫,连这小糊涂虫都开始怀疑,那么旁人究竟知道多少?
陆瑷的脑子里之前是孩子,现在又加了两个字儿——“完了”。
见她久久不说话,脸色也难看,陆银屏有五分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姐姐,你要跟我说实话。”她摇了摇陆瑷的手道,“靖王殿下还没死,如今被关在式乾殿东阁内。他刻了一堆的木头人,每个木头人的大带上都刻了朵花——玫瑰还是蔷薇我分不清楚,但我认识的人里喜欢这花的只有你一个,系带上做了这样式的也只有你一个…我试探了一下,他没说话,我拿不准是不是你…姐姐,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
陆瑷听后,心里头像被钝刀猛扎了一下那样,寸寸都在难受。
陆银屏眼神向下扫,果然见她腰间宽大的束带上绣着一朵拳头大小的玫瑰。
“三姐,果然是你。”她了然道,“他怎么会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