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银屏也没想这么多——本以为是靖王爱慕三姐,只是想自己亲自见着人了好问问她到底是不是想的那样。
谁成想俩人居然还好过这么长时间?
不过想起这位靖王殿下的名声,陆银屏却觉得这也并非是什么好人。
“就算你跟着押他的人走,也不好见着他。没准儿你一靠近了陛下的人便将你当做乱|党一起处置了呢。”说罢,她又试探着道,“要不…三姐你还是瞧瞧别的人?人呐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万一你碰上更好的贵公子兴许就看不上他了呢…”
陆瑷本想说她不懂,可是再一想,如今她人被困在里头,自己这么说岂不是在刺激她?于是硬生生地忍下了,愣是没开那个口。
陆银屏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真的开始考虑自己的提议,便继续道:“你是我姐姐,想挑大魏什么样的夫婿挑不着?虽说靖王殿下救过我,可我也总得先将你放在第一位,再考虑他…”
“什么?”陆瑷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他救过你?他何时救过你?”
陆银屏自知失言,可这说出来又没什么,索性直接将自己之前见过他的事儿娓娓道来。
陆瑷听她讲述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将你关在这是因为你先前见了他。”
“陛下气得不轻,警告我再也不能见他,直到他走了才能出来…”陆银屏可怜巴巴地道,“我毛病再多也懂得知恩图报。原本我是召了嫔御在一处,告诉她们金金有可能被送去给另一位养着,想着她们能上赶着来巴结陛下,或者动用家中势力向陛下施压,好让金金跟了她们——可谁成想,我在这宫里头说的话一点儿都不中用。这边刚将人请过来抱着孩子露了露脸,那边就将我关起来了。刚刚佛奴又来说陛下已经下了令,金金就在徽音殿呆着了,哪儿都不能去…”
陆瑷听得明白,叹息道:“倒也不怨陛下…靖王名声本不大好,抢了几名美妇之后便有个‘曹王爷’的名号,说的便是他好他人|妻妾这一口…这谁都怪不着,怪就怪他自己…你如今也是为人妇的,陛下自然不想让你见到他,唯恐那人再提起什么兴致来,最后难以收场…”
“还…还有这么个爱好的?”陆银屏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以为天子只是单纯地在吃醋,毕竟他不知道靖王救过自己的事儿,自己也没敢同他提过。
不过,她也着实是没想到靖王殿下居然如传说中所言,居然真是个好美妇的风流人物——想百年前魏王曹操便就是这等人物,邹氏杜氏等夫人不都是抢来的?
这样一来,在陆银屏的眼中这位靖王殿下真不是什么好人了。
要不是救过她,使她免遭于难,就这等滥情的男子陆银屏能骂十个。
人间自是有情痴,她不是姐姐,姐姐也不是她。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第三人夸上天损入地底都与他们无关。
“你刚刚说什么‘金金’?”见没了话题,妹妹又憋得脸红通,想心里正说了好一顿靖王的坏话,陆瑷便顺嘴一问,“‘金金’是谁?怎么之前未听外祖母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