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找,是非曲折都该说个清楚,总不能让李叔一直在大牢里吧?”
谷丘月眼神坚定,没等宋老夫人说话就已经抢先一步。
她是不管这些的,什么交情不交情的都不如李叔。
宋老夫人顿了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默认了。
第二天,谷丘月一大早就去了王伯家的小铺子。
她如今也是刚刚才知道,王伯手底下刚开了个小铺子,卖些布料的,他媳妇跟他一起忙活,生意还不错。
谷丘月过去的时候,王伯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犹豫,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
他可要比王贵厉害多了,看见谷丘月来,甚至还不动声色的笑起来。
瞧着就像平常。
“少夫人怎么来了,是来我这小店里坐坐?”
谷丘月轻笑,抬头打量了一番,这铺子虽然不大,但却五脏俱全,布料更是不少。
“老夫人喊我过来看看您,她说,您当初也是跟着宋家酒楼一起苦过来的,如今酒楼没了,也不知道您在做什么。”
王伯一愣,本能的不自然了一下,可下一秒却笑起来,恭敬的带着谷丘月往里面走去。
“我这些年存了些银子,如今不过做些小本生意罢了,少夫人若是有喜欢的尽管拿。”
谷丘月跟着一块儿走了进去,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铺子所处的地势其实还不错,在镇上要买下这么一个铺子,估计要花不少银子。
她本来也不懂这些,只不过当初买果园的时候四处打听过。
这条街上的铺子,她当初特意问过,价格绝对不低,那会没银子,所以谷丘月一直寄到了现在。
没想到现在还能再次碰见。
“这条街位置倒不错,没想到您这些年还真是深藏不露,存了这么多银子。”
这话谷丘月说的意味深长,笑容更是深奥,果然…
王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这花不了多少银子,刚好原来的主人是我之前的一个老友,他如今累了,想要回村里休养,干脆就低价卖给了我。”
说完,他便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谷丘月。
试探道,“少夫人今天来难不成就是和我说这个?”
“自然不是。”
谷丘月慢悠悠地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水眸闪过一抹了然,“我来当然是想问问您,这些年是怎么存下这么多银子的?”
“少夫人…”
王伯皱眉,只听谷丘月慢调斯里地说道。
“据我所知这条街的铺子都不便宜,就算是老有卖给您,想必要花不少银子,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您当初交给王贵多少银子?能让他不仅翻修的院子,还能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这样的本事我是自愧不如的,所以特意来问问您,究竟是如何做到?”
谷丘月目光如炬,唇角微微勾起,还嫌不够又补充道,“又或者是…”
她抬起头,眼神冰冷,“您当初支开王贵,到底在那白菜汤里加了什么东西?”
砰一声,王伯手里拿着的茶杯应声落地。
就是这一声,似乎唤醒了他的意识。
王伯不动声色的笑起来,反而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又拿起一个茶杯。
不一会儿就传来水流声,等到一杯热茶递到谷丘月身边,王伯也说话了。
“少夫人在说什么,我年纪大了,有些听不明白。”
装傻?
谷丘月冷笑,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您非要我把话说清楚吗?那时候可就不只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