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摇摇头,说:“这一点,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还很沙哑,说话也似乎有些费力,说两句便忍不住咳嗽一会儿,看得出来很难受。
但洛杏雨必须要把话问清楚,才好去做调查,于是停顿了少时,便又问:“那你是怎么离开青/楼,落入那些人手里的呢?”
“我是被送进青/楼后的第二天晚上,在睡梦中被人绑住,强行带走了的。”采莲一边回忆一边作答,脸上犹有惊恐之色。
接着,洛杏雨再次提问:“那些是什么人?你被带到了哪里去?”
采莲不假思索地答道:“是滇南侯府的人,我这几天里,一直都待在侯府的密室里,时刻被人看守着。”
“滇南侯?”洛杏雨吃了一惊,不敢置信。
应该不会吧?滇南侯抓了采莲为什么不直接杀害,反而要留她这么多天?而且,怎么杀不行,非得把人抬到府门外面的池塘里再杀?生怕没人看见吗?
“你确定是滇南侯府的密室?”
采莲坚定地点头:“奴婢亲耳听见那些人谈话时说到是奉滇南侯的命令做事,不会有假的。”
洛杏雨颦蹙蛾眉,有些犯愁,“这就奇怪了。”
“王妃,你不信我么?”采莲当下便红了眼眶,很是委屈,“奴婢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对您撒谎啊。”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担心你听到的那些信息,都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你的,目的就是嫁祸给滇南侯。”洛杏雨越深想,越是困惑。
“不说这些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伤养好,其他的就不用想了,你歇着吧,我出去办点事。”
说完,起身出了门。
之后,洛杏雨马不停蹄地赶往滇南侯府。
她没有立刻说采莲指证他的事,而是先告诉他,采莲已经醒了,暗中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滇南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冷笑道:“醒了好啊,至少本侯就不用背负一条杀人的罪行了。”
“她还跟我讲述了这几天经历,她是如何被人从青/楼掳走,之后又被关在偏僻之地,遭受殴打,最后差点被灭口的种种。”洛杏雨并没有说到密室。
“是吗,那她可曾说掳走她是什么人?”滇南侯反过来追问。
洛杏雨却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是几个男人。”
滇南侯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是有意在绕弯子,似乎是想套自己的话,索性直接问:“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我想知道,你府里是否有密室?”
“密室当然有,偌大一座府邸,而且本侯也是身居高位,手里握有国/家机/密的,怎么可能不设密室?”
洛杏雨有些诧异,他倒是承认得爽快。
滇南侯愣了愣,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