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采莲交代说,这几天一直被囚禁在你滇南侯府的密室里,掳走她的人,也声称是你的手下。”
“什么?这是含血喷人!”
滇南侯急得拍案而起,两眼瞪得老大,胸/口剧烈起伏,脑袋都仿佛要冒烟了。
“你也不想想,本侯要是抓了她,早就杀了,还能让她活到今日?”
洛杏雨淡然道:“侯爷不要这么激动,我正是因为觉得蹊跷,这才来找你的嘛,要是完全信不过你,早进宫去找皇上告状了。”
说着,她笑了笑,又问:“你看会不会是你府里的某些个下人,自作主张瞒着你干的?”
“你,你这是在侮辱本侯!”滇南侯脸都气绿了。
府里囚禁了个人,他这个主子能不知道?
洛杏雨却讽刺道:“并非我侮辱侯爷,实在是你府里比较乱,情况不容乐观,之前管家还能在你眼皮底下被人毒杀呢,是不是?”
“你……”滇南侯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额上青筋暴起,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你把那个丫头带过来,本侯当面跟她对质!”
洛杏雨冷笑一声,说:“采莲好不容易才摆脱魔掌,我现在是说什么也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就是过来提醒你一下而已。”
说完站起身要走,行至门口,洛杏雨忽然回过头说:“还是那句话,注意保护令郎,尽量多派几个信得过的人保护,不能再出岔子了。”
她才不在乎段宇的生死,只是担心人死了,滇南侯又怪在自己头上,不遗余力地来找麻烦,滇南侯这个人,根本不讲道理。
滇南侯冷哼一声,没有搭理。
不过,他虽然表面不服,但也觉得洛杏雨的话十分有道理,因此很快便又调拨了十几名护卫,将段宇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段宇见状,觉得他太小题大做,又嫌被这么多人看着,哪里都去不了,没有自由,便抱怨道:“爹,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这世上除了夜王府那个女人,还有谁胆敢擅闯咱们侯府?外面严守就行了,干什么还非要派这么多人来监视我?您赶紧把人调走吧,我可不想每天就困在这院子里。”
“不待在院子里,你还想去哪儿?”滇南侯简直想打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这都怪他早些年因为他母亲死的早,不想管得太严,导致了他养成个废物,现在想严厉管教,却已经晚了。
“断了一条腿还不吸取教训,想把另外一条腿也丢了吗?”
段宇丝毫没有把父亲的叱骂放在心上,笑眯眯地说道:“断了一条腿,拄着拐杖还跟以前一样能出去走动的嘛,难不成我还就不过日子了?您放心,我这腿还没好呢,不会乱跑的,就在府里四下转转而已,这些护卫就撤了吧。”
他院子里一个丫鬟都没有,全是些大老爷们,这么多天过去,早憋坏了,一心只想着出去,过过眼瘾。
知子莫若父,他不用开口,滇南侯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自然是不予应允。
“老实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座院子半步,否则老子亲自给你打断另外那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