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滋生,便是混乱了起来。
“他会保护我的。”这个“他”自然是指的轩辕绝。
“你指望他?就算我不杀轩辕绝,丞相也要杀了他。”华玥声音稍大了些。
离歌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出戏,正好唱到了她爹爹对峙她“爷爷”的时候。
“我知道。可是他是我夫君。”离歌回道。
“夫君有什么用?他自保护不了你,算得什么男人。”华玥彻底收回了笑容:“离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啊,自然是敬酒罚酒都不吃的。”离歌看着戏,有些痴迷之色。
“这出戏,讲的是苏州晨的故事。”华玥顺着离歌的目光看了过去。
“苏州晨……”离歌看准了时机,摔破了茶杯,将瓷片抵在了华玥的脖子上:“华侍郎……轻敌了哦。”
“你!”刚动了一下,尖锐的瓷片立刻划破了华玥的脖子,鲜血渗出。
“华侍郎,别生气,这要是不小心杀了你……”离歌的声音很轻柔,带来的却是别样的痛。
华玥甚至不敢有大的喘息。
他伸出手,想捏住离歌受伤的那只手。
同时,凛冬和清秋的剑快速出鞘。
“啧,华侍郎。”离歌握着瓷片的手又紧了紧:“我来之前,上过麻药。你让你的侍卫,往后撤撤,把剑放下。”
轩辕绝出去的那一刻,离歌就偷偷给自己上了药,现在药效也差不多该起效果了。
“啧,凛冬,清秋。”华玥唤道。
随即,凛冬和清秋立刻把剑收了回去,放在了地上。
“我没记错的话,清秋腰封里有匕首吧。”离歌声音轻飘飘的。
清秋神色一僵,把腰封里的匕首拆了出来。
“啧,怎么说一句做一句?还有凛冬。”离歌阴恻恻的看了看凛冬。
凛冬也不情不愿的把暗器扔在了地上。
“看来……太子妃并不像传言那般蠢笨。”华玥也镇定了下来。
“我看啊,华侍郎有点傻呢~”这般就聪明?这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
“……”华侍郎突然无话可说。
清秋看了看离歌,眉头紧皱,离歌就算习武五年,也不能快到他都看不住,而且按照离歌所展现的实力,就算是爆发,也不可能达到那种地步,只有一种可能:“你在骗太子。”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离歌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你的武功,不可能只练了五年。”清秋有些看不透这个太子妃了。
“我应该说过吧,我爹爹很厉害的。”离歌笑起来,正是轩辕绝最喜欢的那个笑。
“若是普通家里,也根本不可能。”清秋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离歌,很有可能,也是别人安插的奸细。
“啧,清秋啊,没什么不可能的。”离歌这样说。
没什么不可能的,就像为了复仇,她嫁给了敌人的儿子,然后日日饱受着折磨。
离歌手腕微微一抖,一颗毒药被迅速塞进了华玥嘴里。
“咳咳咳。”因为用力的咳,华玥的脖颈处出现了一道更明显的伤痕:“你给我吃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毒药呗,总不可能是糖吧。”啧,这个事情,不明显吗?还用解释吗:“出京城之前,特别备的,就是为了防你们这种人。”
“离歌……”华玥的声都有些抖,不知是因为什么,华玥只感觉腹中好疼,就像是被人用重拳连续不断的打了一样。
“我在的。”离歌的声音此刻在华玥耳朵里,就是堪比魔鬼的声音。
“解药呢?”
“你先告诉我你主子是谁?”
“……”
“啧,我就知道,若是你有苏州晨一半的能耐,都不至于如此。”离歌嗤笑一声。
华玥还是缄默不言,铁了心的就算是死了也要守住主子的秘密。
“可真是忠心。”握了这么久的碎瓷片,离歌的手,也不可避免的划伤了。
“你不也是?为了任务,和一个不爱的人成亲,过了五年——你是丞相的人?”如果卧底是她,华玥想不通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卧底是离歌,那丞相为何驱逐轩辕安就清晰的多了。
离歌:?有关系吗?
“我不是。”离歌万万没想到,华玥憋了这么久,就憋出了这个结论。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装了。”华玥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那个老家伙,倒是有先见之明。”
离歌:好好好,对对对,你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