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黑山拉着脸,严肃说,“只需触犯了《大楚律》,别管是七老八十还是几岁幼童,全都打!不止是打,如果真的超过我这里长能管的,还要送到衙门去见官!”
他声音冰凉,目光犀利,加之他慑人的气场,以及对《大楚律》、衙门的崇敬,这一切叫方氏身体抖了抖。
殷里长,加之自家男人,这俩男人的黑脸,叫方氏心中的骇惧终究再度冒出。
只是想到自己梅小芒今日干的两件事,她究竟不甘,“我打我孙女触犯哪条律法了?这臭丫头敢打我守谨的主意,打死她全都不解气!”
“好,那你打死她吧,然后你被杖60,再关入大狱,关3年!有个坐牢的娘亲,我看你们家的小五子在学院怎样念书!”
方氏咬牙,原来打死人是这样一个后果!
梅小芒心中却是冷凉,靠!打死了人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想到这个时空成年是14岁,梅小芒忍受不住又骂,马蛋,当长辈可真好!
“谁说真要打死她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我平常最宠守礼了,她是守礼的闺女,我还真可以打死她不成?”方氏哼了声,气焰灭了些。
梅小芒“……”
这个人的无耻,比她前世那个极品继母要厉害。
“真宠我父亲,会将我父亲的不孝宣扬地满村皆知?真宠我父亲,会这多年来一直敲诈他?把握着量,叫他吃不饱也饿不死,好像吸血鬼一样吸他血,这是宠儿子的母亲会干出的事?”
“我父亲还不到34岁,可跟爷站一起,瞧着比爷还要老,奶,这就是你所谓的宠他!”
“当着殷爷的面,你怎样好意思讲出这种话的!”
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被梅小芒当着大家的面拆穿,特别是梅守礼跟梅正国二人的对比果然如梅小芒所说的那样。
方氏当即跳脚,放下的胳膊又抬起,冲着梅小芒拍去,“你这臭丫头,天天冲撞长辈,活腻烦了吧你!”
梅小芒快速站起身,向后退几步。
口中却是不停,“奶,以后可不要再宣扬宠我父亲这种话了,我父亲担不起你这样子的宠爱!”
“贱货,你……”方氏听了这话,面色更差,正要大骂,梅正国一声厉喝打断她,“够了,你要是再闹,那以后我搬出去单住,我这当家的管不了你,以后咱分家,你想怎样闹就怎样闹!”
此话一出,正张牙舞爪的方氏好像被雷劈一样,身体僵硬住,不敢相信的转头去看梅正国。
梅正国深吸气,黑幽幽的眼看着方氏,一字一句说,“你如果再闹,我如今就搬到小五子的宅院上去,分家!”
儿子成年,村中会划出一个宅基地叫其盖新屋,为未来娶亲成家用。
梅守谨早已然成年,他在村庄里也有一块宅院,只是只是一片荒地,并没盖屋子。
可梅正国此刻宁肯住到什么都没的荒宅院去,也不愿跟方氏住在同一房檐下,足以见他的忿怒程度。
方氏回过神来,当即想到坐到地面上哭嚎,“老天……”
“住口!再多说一个字,咱就和离!”梅正国打断她的话。
和离。
这对方氏而言是个大杀器,这两字一出来,方氏嗓子中的声音瞬时消失,她张大嘴看着梅正国,哑巴了。
看方氏知道怕了,梅正国又看向梅守财,“还不快将你娘子抬回去!污蔑小芒而被罚,亏你们还有脸出来!”
捱了训,梅守财觉的冤枉,他抬手指了下躺木板上的邓巧翠,“父亲,巧翠即使是有错,这贱货也不可以眼巴巴的看着她捱打呀。并且如今巧翠被打成这样子,这贱货必需的拿钱给巧翠买药。”
这就是方氏跟邓巧翠的主要目的:先将梅小芒打半死,然后再将梅小芒卖秘方所的的钱抢过来。
如今梅小芒脸色红润活蹦乱跳,他却累地直喘气。
并且梅小鹂捱了两脚,钱更是个铜钱都没有见着。
他怎么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