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本来想的是来寻金山,然后将梅小芒爆打一顿。
如今金山没有了,她也没有打梅小芒的心思了。
那啥味极斋老板肯定忽悠了梅小芒,当务之急是将那一些钱要回来!
梅小芒“……”
每日挣10两啥的,她并不相信。
何况这即使是真的,那又怎样?
那时胡老板解决了她家连饱饭都不敢吃的窘境,叫她家由一厘钱都没的赤贫快速成为小康之家。
她非常满意。
凉皮粉丝的做法并非她首创的,她也无非是拿着前人智慧来挣钱罢了,报价低了是她低估了凉皮粉丝的魅力,她并不抱怨胡老板。
如今方氏居然说啥将坑了她的钱要回来,这人……
傻的她连骂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的东西,我作主,你们少在这儿指手画脚,小枫已然去请里长了,一切等里长来了再说。”
她这种模样,自然叫方氏更怒,又要来打她,“小贱货,只需你姓梅,那你便是梅家的人!”
又拿殷黑山来压人,方氏恨死她这点了。
“娘亲,你先停下!”梅守谨忙开口,制止方氏的行为,“有啥事,咱进院说。”
他是熟读《大楚律》的,梅小芒家已然分出,是独立的门户,家主是梅守礼,方氏虽说是梅守礼的长辈,可她方才这话,完全便是胡扯。
“不进院,便站外边说,叫大伙都看着。”梅小芒抢在方氏前边开口,“方才奶跟小姑妈为了找钱可是将我家翻了个底朝天,那乱七八糟的院是她们想强占我家家产的证据。”
“这事,的交给里长来判。里长熟悉《大楚律》,定会给我家讨一个公道。”
这几日她也抽空将《大楚律》翻了遍,方氏跟梅蒜儿这行为,严格而言,来属于私闯民宅并强占私人财产,这不是打板儿就可以了事的。
梅守谨听言,眼底闪过诧异之色。
他用目光制止了又想爆起的方氏,目光锐利起,“小芒,你奶她也是由于你一时不懂事因此急切了些,到底那样多钱,你吃了这样大的亏,她心中肯定会又怒又急。”
梅小芒挑了下眉,瞧这人说话多有水平,硬是将方氏的土匪举止歪成了对她的关怀。
“小叔,等着里长来吧。”她看着梅守谨,扯了下唇角,挤出一个全无温度的嘲笑。
梅守谨心中的诧异更浓,这改变,跟以前相比真是像换了个人。
只是嘛。
他出言说,“《大楚律》规定,不可以告发爷奶。”
“我没有告啊,我只是在等殷爷过来,一切由他作主。”梅小芒否认,脸面上的笑真诚了些,“我可是个告字都没有提,小叔你可不要仗着自己是书生,随便给我扣大帽子。我一个乡下小丫头,担不起。”
梅守谨眯了下眼,“小芒,你真是长大了。”
“再不长大,等着被你们一点点把血肉全吸干么?”梅小芒笑嘻嘻的反问。
“小芒,你这话是何意?”梅守谨脸面上的神态不变。
“小叔这样子的书生,定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在指控你奶虐待你?”
“指控这个词我可不敢当,小叔果真是书生呢,句句都是往我这乡下小丫头身上扣帽子。”梅小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