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守谨紧蹙的眉峰舒展开,他目光看向了站门边的梅守礼,脸面上露出一个淡笑,“三哥,你也要听打小芒的意思,向里长告发咱们娘亲么?”
梅小芒油盐巴不进话无漏洞,他只可以将注意力转向梅守礼。
梅守礼搓了搓手,为难不成,“凉皮粉丝老豆腐浓豆浆都是小芒想出来的,这事她作主。”
方氏听见这儿,再也不禁了,“贱货,你将秘方贱卖你还有理了是吧!”
当务之急是去找味极斋老板将被坑的钱要回来,在这瞎掰扯啥!
“就是就是,啥告不告的,如今最要紧的是将钱给追回来呀!”梅守财开口。
方氏跟他们来的目的是找金山银山,这偏离主题也太远了吧?
“那是我的秘方,即使是贱卖那也是我的事,何况我已然跟胡老板立好字据了,你们一个个气汹汹的过来是想做啥?是想霸占我卖秘方的钱,还是想吞掉我做老豆腐的买卖?”
梅小芒目光在这帮人身上扫视,唇角挂着嘲笑。
“瞎说啥呢你!”心思被戳中,梅守财开口反驳,给的借口也很是大义凛然,“这样大的事,好赖的叫你爷奶知道,这本来是可以改变咱梅家家境的好事,结果你就这样贱卖了!”
“守礼,小芒她一个小丫头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实在胡闹!”
胡闹一词说出来,本来还对梅家人持鄙夷态度的围观群众心中瞬时有了新想法。
在村庄中,殷家是靠着卖醋慢慢发展起来的,姜家是靠着卖猪瘦肉发家的,要是梅小芒不卖秘方而是细水长流,那村庄里第仨发达起来的便是梅家了。
不声不响将足以影响一家命运的秘方给贱卖,这一举止,确实称的上是胡闹。
梅守礼又搓了搓手,脸面上的表情更为难了,“将这事告知你们,你们能叫小芒拿到多少铜钱?都想将小芒给卖到妓院了……”
本来他对这事还没有啥感觉,这样一想,瞬时觉的自己的担忧非常对。
要是将凉皮粉丝的制作法子要去,这帮人会不会径直悄悄的将梅小芒给卖了独吞这法子?
此话一出,方氏立刻跳脚,“小芒是我的亲孙女,我怎样可能将她卖到妓院!”
梅守礼不出声了,低垂头去。
梅小芒笑起,“奶,将我卖到妓院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别不承认,那时一堆人都听见了,我真将秘方拿出来,你们只会将我卖的更快。”
“秘方是我想出来的,我怎样处置都是我的事,凭借你们这一些年对我家的欺压,如今你们谁都没有资格跑来指责我。”
“我家穷时个个跑来吸我家的血,我家能挣钱了跑来扯啥一家子的鬼话,你们真以为我们傻?”
“小芒丫头不傻,她的做法一点错都没。”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把大家的眼神都吸引去。
是殷黑山。
他背后还跟着殷四郎,殷四郎怀中抱着梅小枫。
梅小枫将事态形容的很严重,他们仨人是急急赶过来的,殷黑山气息有一些不稳,殷四郎倒是没事儿人一样。
深吸气,殷黑山平复下呼吸,两手背在背后,冲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梅守谨跟前。
他一对厉目上上下下端详了梅守谨几眼,冷声问,“你们这一家子,来的够整齐,是想吞钱还是想抢做老豆腐的买卖?”
梅守谨被他看的心中一突,他忙拱手说,“殷叔,守谨不敢。”
“不敢?”殷黑山嘲笑,目光由他身上移开,看向围观的人群,“玉英,你来说说是怎回事。”
梁玉英唉了声,当即将事的经过快速说了遍。
不偏不倚,完全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