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选择站到梅守礼这次子身旁。
因此面对着方氏,他必需的强悍起来。
梅正国这话出口,不止是方氏,全院的人都呆住了。
梅正国这多年来,从没动手教训过谁,这会居然说出这般严重的话!
方氏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馍馍丢到桌上,噌的一下跳起来想跟梅正国吵,“我是守礼他亲娘我……”
“你住口!”梅正国猛然提大声音,打断她的叫嚷,“这多年你做了啥,你心中清楚!今后,守礼乐意给你的,你就拿着,不乐意给你的,你要是敢去闹,我就真的打断你的腿!”
“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我梅正国说到做到!”
为不叫内疚的情绪把他淹死,为那自私了10多年的慈父之心,他必需强悍起来。
觉的自己腰杆挺不直因此对方氏的行为不管不问,乃至想和离分家,这种做法不可取。
很不可取。
这帮人是他家人,哪怕歪了,也是他至亲,他必需拿出家长威严束缚这帮人,管教这帮人,不可以叫这帮人再犯错,不可以叫这一些歪了的人去找惟一的端谨之人的麻烦。
决对不能。
方氏从没见过梅正国这样,脸冷的好像冰,目光也犀利的好像刀子,她心肝本能的颤了颤,随即委曲浮上了心头,她这都是为谁?
她要吃要穿最终不还是为梅正国跟她的小五子!
想起这多年来为这家做的一切,方氏悲从心来,“老天呀!”她拍着大腿,坐地上大哭。
梅正国并没阻挡她哭嚎,他只是抬腿进了灶房,然后提着一根婴儿胳膊粗细足有一米长的火钩子走出,“看起来你从没认识到你的错处,那我今日就跟你一一讲清。”
看着那黑黝黝的火钩子,方氏傻眼了,所有的词瞬时堵到了嗓门眼,一个字都叫不出。
“守礼是你的亲儿子,你却视他为仇敌,多年来处处敲诈,这是不慈。”梅正国冷着脸,举起火钩子冲着方氏的背抽去,声音无情。
“嗷!”一声惨叫直冲天际。
铁钩结实落背上,疼疼瞬时传遍周身,方氏蹦起,想躲闪,梅正国却是不想放过她。
他从不打人,况且是枕边人,可这回他必需把这家主的威严树立起,他必需将方氏打怕。
因此梅家老宅热闹起,处处响彻着方氏的哭嚎。
这回不是干嚎,是真掉泪了。
梅蒜儿梅守财一些人缩在边上,都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
可梅正国预备整顿家风,又怎会放过他们,梅守财也捱了好几铁钩,包含梅蒜儿,这未出嫁的大姑娘也捱了一铁钩,原因是上回跑到梅小芒家乱翻。
邓巧翠是儿媳,梅正国没有动她,只是他却是给了14岁的梅柱子一铁钩,歪了的人,必需用铁钩强行给掰正。
只是,这一些年他自己做的也不对,因此最终他也打自己几下,毫不留情。
身子疼了,心中却舒坦。
内疚,稍散。
……
梅小芒不知道老宅的鸡飞狗跳,她跟梅小枫回了家,然后开始吃午餐。
白水鱼,鸡脚,白馍馍,棒极了!
只是,打从穿过来就一直是吃的面食,梅小芒嚼着口中的鱼肉,有一些想吃白米饭了。
她习惯吃面食,可对米饭也喜欢,长时间不吃会想。
说做就做,等吃过饭,她刷了大锅,洗了1斤米倒进锅中,添水,开始蒸。
烧火的空隙,她用篓子装了2斤黄豆芽儿,叫梅小枫送往殷家。
她指望殷黑山在村庄里为她宣扬一下黄豆芽儿买卖,再者,瞧在殷黑山以前相帮的份儿上,这黄豆芽儿也必需送。
“姐,你为啥不和我一起去?”梅小枫扯着她的衣角问。
“我要烧火啊。”并且她真不想再跟殷四郎见面了。
梅小芒搓了下梅小枫的小脑袋,催说,“快去快回,等饭蒸熟了,我做蛋炒饭。”
“什么是蛋炒饭?”梅小枫好奇寻问,大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