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言,猛的拍了下大腿,嚎叫说,“你们家四郎明面上拒绝了蒜儿,结果暗地里却勾搭她,不娶她还想白占她的身体,呸!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今天殷四郎如果不给个交待,我跟蒜儿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边!没有见过这样下作的!”
梅小芒“……”
这信息量有一些大。
只是,非常显然都是瞎编的。
殷四郎会看的上梅蒜儿?
那太阳的从西边出来了。
“证据呢?你说我玩搞你们家闺女,证据呢?拿不出证据,那便是诬蔑,但是要捱板儿的。”殷四郎俊脸上神态淡漠,口吻却是冷到了极点。
“这就是证据!”
方氏从怀中拿出一个看着好像缎布的东西,把这玩意儿抖开,她摇晃着举给四四周观的村人看,举了圈之后才说,“哼,这条内衣裤是殷四郎跟蒜儿私会时留下的,这就是证据!”
此证据一出,本来只是围观的村人们瞬时议论纷纷。
自然,当着殷黑山的面,他们也没有说殷四郎啥,只是单纯在表达着不敢相信。
是的,不敢相信。
这时的人们不穿前世的那种内裤,内衣裤算是最私密的东西,这会方氏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内衣裤,说是殷四郎的,大家不禁惊奇。
难道真如方氏所讲,殷四郎不愿娶梅蒜儿,可又玩搞了她的身体?
否则的话,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会落到梅蒜儿手里?
殷四郎眼神落在那根内衣裤上,挑了下眉,这样的内衣裤……
他瞥了眼目光中透着的意的方氏,眼尾的余光扫到了远处站车上的梅小芒,他抿了下唇,心中忽然起了一掌拍死方氏的冲动。
想沾上他便沾吧,左右作为村草,这种事他见的多了。
但是拿出这种东西来诬蔑他,还是当着梅小芒的面,真是……
跟他青松楼少堂主的身份非常不相配呀。
丢脸。
叫梅小芒看笑话了。
暗自提了口气,他出声说,“我没这样的内衣裤,你闺女认错人了。”
他是有这样的一条内衣裤,是年氏做的。
只是他洗了后还没有来的及穿便被殷三郎要了去。
现在方氏拿出这般一条内衣裤来诬蔑他,呵。
“不认了是吧!这明明便是你的!”方氏抖了抖手里的内衣裤,脸色凶狠,“敢不敢叫我进你屋去搜!”
殷四郎听言胳膊环胸,冷声说,“我怕你脏了我房间的地。”
“我看你明明便是心虚!”方氏挺了挺背,又晃了下手里的内衣裤。
殷四郎挑了下英挺的眉,“你说我跟你闺女私会,时间是啥时候,地点是哪儿?”
方氏听言,抓紧了手里的内衣裤,老脸上带着忿懑,恶狠狠的骂说,“当时,你对我家蒜儿有意,因此我才来求亲,结果不知啥时候你又跟梅小芒那贱货勾搭到了一个。”
“因此你一边想着我家蒜儿的身体,边又跟梅小芒那贱货私会。那贱货拆散我家蒜儿的姻缘,小心遭天打雷轰!”
殷四郎“……”
他倒是真想跟梅小芒勾搭在一块,奈何梅小芒不给他机会。
在心中叹气,他冷着脸问,“你少扯这一些有的没有的,我只问你,你说我跟你们家闺女私会,时间地点呢?”
“怎样?不敢认跟梅小芒那臭丫头勾在一起?前天我去守礼家,大白日的,你们俩关着门在院中做啥!”方氏喝问,又抖了抖手里的内衣裤,向四周的人展现存在感。
殷黑山再也听不下去,黑着脸斥说,“方氏,你少扯一些有的没有的,说时间地点!再多说一个字,小心我命人绑你去县府!”
“当着县老爷的面我看你是否还敢胡编牵扯!”
县老爷。
这仨字叫方氏的气焰稍微熄了点,前日被绑上公堂的骇惧还在心中未彻底消散,何况,她今天所言都是瞎掰扯的,所为的无非是叫梅蒜儿嫁给殷四郎。
去县里见县老爷啥的,这不在她的计划内。
心中这样想着,方氏又抖抖手里的内衣裤,大声说,“这条内衣裤,正是昨天早晨殷四郎带着蒜儿上山私会时留的。蒜儿见他跟梅小芒那贱货勾上了,怕他不认,因此特意悄悄把他内衣裤留下!”
“放屁!”
已然走近的梅小芒听见此话,当即骂出声来。
这会方氏可不是她的长辈了,以前不敢说出口的话这会可以无所顾忌了。
她这一句放屁接的干脆,倒是梅守礼吓的手一抖嗦,赶快拉住了缰绳,叫黑驴停下。
虽然已然跟方氏断了亲戚关系,可那究竟是他亲娘呀!
梅小芒这般骂,真是……
他低垂头,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