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左右这会他亲娘正骂着他亲闺女,他两不相帮,权当是没有听见。
梅守礼的缄默在梅小芒看起来就是对她态度的默认,她当即心中更没顾忌,小脸之上笼盖着冰霜,隔着人群高高在上地看着方氏。
“这会不在家照顾你的宝贝儿子,跑到里长家门边讹人,县老爷的威仪你忘了?”
她说着嘲笑,转而看向了殷黑山,“殷爷,方氏诬蔑我的声誉,我要求依照《大楚律》处理她,大不了再走一趟县里!”
梅小芒这话说的刺耳,方氏听在耳中,犹如被针扎了一样,当即跳起。
她一手插腰,另外那只抓着内衣裤的手点指着梅小芒,口中骂说,“诬蔑?老娘会诬蔑你!你个贱货,和你那又骚又浪的娘一样,一天没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我问你,前日早晨你跟殷四郎在你们家关起门干啥了!”
梅小芒胳膊环胸,气定神闲的说,“殷四郎那天来找我商议殷爷60大寿庆寿宴席的菜单,你也知道,我家如今在做一些新鲜食物,为避免你忽然闯入把秘方偷学了去,因此就闭上了门。”
“你以为我跟殷四哥像你一样,满脑筋想的都是勾搭人这种污秽事?”
“我跟他行的正,做的端,不好像你,不知从哪里偷到了条男人的内衣裤来诬蔑人,这样大年龄的人了,当真是不要脸不要皮了。”
“你昨天不是说会有报应么?老天有眼,真要天打雷轰的话,首先轰的,定是你。”
这一秒,梅小芒非常期盼自己那力大的超能力转为雷系超能力。
方氏这样的极品,便是欠轰呀。
殷四郎听的这话,心中一愣。
那天分明是他找梅小芒告白,结果梅小芒如今开口就扯出了个正经理由,后边还紧跟着天打雷轰这种誓言。
哎哎呀,撒着慌还敢说这种。
心中这样想着,他看向了怒气中烧的方氏,弯起唇角嘲笑,“你说昨天早晨我跟你闺女上山私会,你闺女怕我不认账,因此偷偷留下了这条内衣裤。”
“说这种话,你是将我当傻瓜么?这样大的东西,你觉的她偷偷的能留的下来?”
内衣裤好像前世的那种七分裤,想悄悄藏起这样一条裤子,以梅蒜儿的能耐,这不可能。
“而少了条内衣裤的我,会啥都没有发现便下山?”殷四郎又问。
清明节已过,天儿热起,这会大部分人都是里边穿一条内衣裤,外边穿一条长裤。
下边拢共只有两条裤子,少了条,殷四郎会傻到什么也不知道的便下山?
“对呀对呀,方氏,你该不会是随便偷了条男人的内衣裤就过来诬蔑四郎了吧!”人群中有妇女出声。
又不是冬日那种里三层外三层衣裳多,因此能悄悄的藏下一条,这会天儿热,便穿了两条,少了条而不知道,除非是姜玉宝那种脑筋傻的人。
方氏听言,重重的哼了声,又抖了抖手里的内衣裤,冲着帮腔的妇女骂说,“那时蒜儿以死相逼,殷四郎不敢真的杀人,因此就灰遛遛的下山了!”
“你刚不是说这是你闺女偷偷留下来的,这会怎样又成了四郎知道她以死相逼了?”方才那妇女追问。
方氏两手插腰,脑袋往前伸着,跟那妇女对喷,口水四溅,“我刚那是为给殷四郎留脸!好赖也是里长的孙子,要脸!”
“只是如今既然他不认,那我也不给他留脸了,总而言之,他今日要是不将蒜儿娶进门,我跟蒜儿就一头撞死在他家门边,当鬼也不会放过他!”
“这样说,单单凭借一条你不知从哪里偷来的内衣裤,便预备赖上殷家了?”梅小芒嘲笑,“那我也随意找个野汉子,塞给他一块帕子说是你闺女梅蒜儿的,那梅蒜儿是不是就跟那野汉子有一腿呀?”
此话一出,方氏气的跳脚。
梅蒜儿哭声顿了下,随即哭的更大。
殷四郎则是别有深意的瞥了她眼,心中暗叹,这小娘子行事真是太对他胃口了。
“贱货,你破坏你小姑妈姻缘勾搭你准姑夫,你小心遭天打雷轰!”方氏全身抖动的大骂。
梅小芒听言,唇角抽了下,本能的瞥了殷四郎眼。
准姑夫?
殷四郎满面被雷轰了的表情,这仨字,可真是够恶心的。
“方氏,你少胡咧咧,便凭你闺女那脸,四郎即使是瞎了也看不上!”方才那妇女忍不住又开口。
“放屁!”方氏大骂,“吕春桂,别你的闺女嫁不到殷家就来诋毁我的蒜儿!”
吕春桂,正是陈小阳陈小红的娘亲,两家离的不远,她听见动静,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