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的还有陈小红,只是刚被她赶归家去了,方氏骂的太难听干出的事也太下作,她怕脏了自己闺女的眼跟耳。
此刻听见方氏编排自己闺女,她不禁骂说,“你才是放你娘的屁!明明便是你们母女贪恋殷家的富贵,因此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
“敢这般诬赖人,你想好日子想疯了吧!”
“可不便是想疯了。”梅小芒嘲笑,小脸蛋上出现嘲笑之色,“想过好日子,有本事自己去挣呀!”
“你这贱货住嘴!勾搭你准姑夫你还有理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娶你!”方氏立刻又将炮灰对准了梅小芒。
殷四郎蹙了蹙眉,眼底神态冰凉,他瞥了眼方氏手里抓着的那根内衣裤,出言说,“方氏,你手里这条内衣裤,还是新的吧?”
“并且看这布料,是镇子上文记布行的吧?”
那时年氏给他做衣裳,便是在文记布行买的布,买的太多没有用完,剩余的便给他做了条内衣裤。
这会见方氏拿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那样这布料的来源,九成也是文记布行了。
绿峰镇只有两家布行,一家卖平头百姓穿的麻衣,另一家也就是文记布行只卖绫罗缎绸。
方氏手里这内衣裤看着好像新的,那样十之八九是她自己跑镇子上去扯的布。
便是不知道这方氏是怎样获知他曾经也有这样一条内衣裤。
想到可能的原因,他眯了下眼睛,勾起了唇角,“方氏,我这就去镇子上文记布行,向老板打听打听,瞧这布料是不是你亦或是你们家里人去买的。”
“如果真是你们去买的,那你这行为,可便是诬蔑了。依照《大楚律》规定,打板儿是跑不掉的。”
方氏听言,脸上的神态不自在的僵了下。
殷四郎说的没有错,这内衣裤的布料,还真是从文记布行买的。
只是不是她去买的,而是梅守谨买的。
上回梅守谨回来,被梅小芒殷黑山联手一通羞辱,那会梅守谨便想好了应对之策:通过诬蔑将梅蒜儿强行塞给殷四郎。
刚好,以前邓巧翠来殷家串门,无意中撞见过殷四郎正在洗衣裳。
洗的便是那根年氏给他做的内衣裤。
等邓巧翠归家,发现梅守谨也买了同样的布料叫方氏给他做长衫,因此就随口提了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这随口提的一句落在梅守谨耳中,好快便成了条毒计。
因此方氏就动手做了这般一条内衣裤。
本来想的是等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事闹出,结果如今梅小芒跟殷四郎大白天的就敢在家里关起门来私会,这计策再不用的话,只怕就用不上。
因此就算遭逢断亲捱打这样的事,梅守谨也毫不犹疑的叫方氏梅蒜儿实施这个计划。
但是,如今殷四郎指出了她手里内衣裤布料地来源……
要去镇子上跟布行老板对质?
不行!
依照她的计划,殷四郎肯定不承认,那她就冲到殷四郎的房间去翻,等翻出来殷四郎的那根后,便一口咬定殷四郎做了两条这样的内衣裤,那殷四郎不管怎样都赖不掉了。
这怎样跟她计划中的不同?
咬牙,她攥紧了手里的内衣裤,大声说,“我不知道这布料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这内衣裤是你跟蒜儿私会时留下的,你敢不敢叫我进你屋去翻!”
“行,你可以去翻。”殷四郎把方氏的色厉内荏看在眼中,转瞬也变主意。
去布行太麻烦,可以在这儿解决就在这儿解决。
看方氏眼中立刻露出喜色,他勾起唇角,又说,“可是,如果你翻不到,那你便是污告。”
“并且我这会就请人去将武郎中请来,如果他发现你闺女仍是清白身,那你更是污告。”
“你这污告过于恶毒,不仅毁我声誉,还毁梅小芒梅娘子的声誉,60大板,你跟你闺女,一个都不要想跑掉。”
看方氏脸立刻大变,他唇角的嘲笑加深,“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