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猜出事的哽概了。
定是梅守宝为套出梅守禄的话用计了,然后梅守禄反应来,二人大打出手。
左右已然打算付戏票了,因此她也没有开口劝,瞧戏嘛,自然是打的越激烈越好。
100两呢,要看个够本。
她不出声,梅守礼却是瘸着腿主动过来了,他满面愁苦的看向场中,“小芒,你劝劝吧。”
“劝啥?”梅小芒翻白眼儿给他,“忘记你的腿是怎样断的了?忘记我娘是为啥远走他乡了?”
梅守礼,“……这事你知道?”
梅小芒又翻白眼儿,下颌冲着门边的石块点了下,“就坐那儿好好看戏,这事你不要掺和。”
梅守礼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之后他抬起手搓了把脸,深深的叹气,瘸着腿又坐回。
梅小芒看着他佝偻的身影,哼了声。
她如今已然大约莫清梅守礼的思路了,梅守礼这会想的不过是事已然是这样子了,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家如今日子过的好,没有必要跟亲兄弟一般见识。
对这种圣母想法,她连吐槽都懒的吐了。
左右这家如今她作主,梅守礼梅小枫乖乖听话就好。
梅守礼觉的这事揭过去了,但她不觉的。
原身可是为梅守礼进山采药才摔死的。
这里边,但是搀着一条命。
这样想着,她对梅小枫招了下手,“小枫,去将殷爷请过来。”
“好!”梅小枫站起身,将手里的葵花籽装到身上挎着的小布兜中,蹬蹬瞠的冲着殷家的方向跑去。
“这是家事,找殷里长做啥!”梅守禄一直在注意着梅小芒这边的动静,听言忙开口。
梅小芒勾唇,轻轻笑起,笑里满是寒意,“谁说这是家事了?你刻意使坏叫我父亲跌断腿,依照《大楚律》的规定,你这是刻意伤害,是要送去县里见县老爷的。”
这话一出,梅守宝哈哈笑起,“三哥,这事你既然敢做,那你就可以想到有这样一天。干坏事是有报应的!”
“放屁!”梅守禄心中又慌又恼火,他握紧拳,狠狠的冲着梅守宝的脸打去,口中大声说,“小芒,这事我是冤枉的,你四叔今天灌了我许多酒,见我吃醉了,便哄着我说胡话。”
“而后就过来找你父亲告状,说啥你父亲的腿是我搞断的,他明明便是瞎掰扯!是刻意陷害我的!”
“梅守禄,你敢对着老天赌誓么!那天明明便是你刻意搞松了一个瓦片因此三哥才会跌断腿,你便是凶手!”梅守宝不甘示弱的大声吼道。
姜宝女嘲笑着接话,“梅守禄,你敢赌誓么!你敢用你们家小宝的命赌誓么!这事若你没有做过,那你们家小宝便没事儿,这事若你做过,那你们家小宝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梅守禄蔫了下。
他连生了俩女儿才有了这儿子,宠的比方氏宠梅守谨还厉害,这会他一时还真接不上话。
他接不上话,李常慧却是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声,全身的气力猛增,奋力去掐姜宝女的颈子,“贱货,你这黑心的贱货,敢这般咒骂我儿子,我掐死你!”
梅小宝也是李常慧的命根,这会自己儿子莫明被卷进来,她为母则强,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气力。
姜宝女一下落了下风,被掐的满面通红,她努力去扯李常慧的头发,边咳一边叫说,“小豹,小豹,救命救命!”
梅小豹本年13岁,是她跟梅守宝的大儿子,方才被吓傻了,这会回过神,见她被掐的满面通红,赶快向前去。
梅小芒也蹙眉说,“快拉开她们,别出人命!”
她话音落,围观的几人向前去拉架,打归打,不能出人命。
4、5个人齐上阵,终究将李常慧跟姜宝女拉扯开。
姜宝女颈子中有俩显然的指纹印迹,脸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上边还有好多道血渍子,弯着腰大声的咳着。
李常慧也好不到哪里去,披头散发,颈子中脸上也都是血渍子,只是她颈子中没指纹印,她被仨人拉着,却仍奋力冲着姜宝女扑去,“贱货,你才该天打雷轰!你才不得好死!”
姜宝女翻着白眼儿,边咳一边回骂,“便是你男人干出的事,劈也是劈你,不敢用你们家小宝赌誓,那你便是默认了!”
“你放屁!”李常慧跳脚,冲着姜宝女狠狠的吐了口口水。
“先不要吵了。”梅小芒出言,打断姜宝女正要破口而出的大骂。
对姜宝女强行将梅小宝拉进来的话语,她心中也厌烦的很。
别管梅小宝平常是怎样熊怎样小霸王,但这种时候用这种恶毒的语言,将一个小孩的命掺和进来,过分了。
集中火力怼梅守禄这罪魁祸首才是正经事呀!
“吵啥吵?坐下好好说。”她拉着小脸开口说。
“这是可以好好说的事么?小芒,梅守禄可是害你父亲跌断了腿还不承认!”梅守宝大声说。
他跟梅守禄的肉搏还在继续。
梅小芒看过去,眉峰蹙的死紧,“你们两个个也不要打了,打能解决问题么?”
这俩人也都是鼻青脸肿的,脸上带血,这样奋力却全无美感的表演,她看够了。
她这话音落,立刻有人接上,口吻高昂,声音浑厚,“没有错,打不能解决问题!这事,要老朽来!”
这一嗓门存在感极强,立刻将大家的注意力全吸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