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芒也看去,随即眉峰蹙的更紧,是潘西门。
这人不在深山老林中钻来钻去,跑她家门边看啥?
潘西门笑呵呵的捋着胡须,边往这边走一边说,“乔老弟,我刚遇着了小枫,他说你们家门边有热闹,因此我就不请自来了。”
梅守礼忙站起身迎去,“潘老哥,过来坐过来坐。小芒,快去给搬个椅子。”
“哎,不用不用。”潘西门摆手,抬起手指了下场中打的头破血流的梅守禄梅守宝,“我是来解决这事的。”
“不知道潘老你有啥办法?”梅小芒出言寻问,态度恭顺。
这场肉搏她虽说叫停,可心中并没啥好办法。
这事过去太久,没任何物证,只有梅守宝一人证。要是梅守禄咬死不认,那她也一点办法都没。
她本当有600两银吊着,梅守宝会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来。
谁知这人只想出这招灌酒。
哎,高估梅守宝两口子的智商了。
如今潘西门主动跳出,她非常期待。
潘西门这时已然来到近前,他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个白色小瓶,举高,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知道这是啥么?”
在场人皆摇头。
他晃了下手里的小瓶,脸上的笑转为凝重,“这是传说中的真话丸。”
提到真话丸两字时,他脸上的凝重已然转为神秘,声音也忽然飘起,听起来居然有三分空灵,“这玩意儿,只需吃下去一粒,脑袋就会晕,旁人问啥答啥,因而叫作真话丸。”
“江湖上那一些大小帮派都在争夺这神药,只需有了这药,没撬不开的嘴,没问不出的秘密。”
“这药,只一粒便要100两银呢!”
梅小芒“……”
听见这儿,她唇角忍不住抽了下。
这是问她要钱?
并且,这药,跟前世流传的那一些谣言一样,啥只需被喷下,便会乖乖地拿出银行卡手机啥的。
这潘西门真不是神棍?
潘西门不知梅小芒心中所想,依然在用一种缥缈的嗓音兜售他真话丸的神秘,大白天,发顶大太阳照着,硬是被他整出种传教现场的感觉。
在场的人除了梅小芒,所有人都露出敬畏的表情。
潘西门是上边派下来的人,身份尊贵,村中的人本对他便畏惧。
这会他又拿出啥传说中的东西,还刻意将氛围整的这样神秘,村人对他的话可谓是深信不疑。
“今天,既然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便用真话丸检测真假。若梅守禄所说是真,那梅守宝便是刻意灌酒诬蔑他人声誉,这要罚。”
“若梅守宝说的是真的,那梅守禄害乔老弟跌断腿,那更要惩罚。”
“怎样?梅守禄梅守宝,你们二人敢吃么?”
“敢吃!”梅守宝虽说表情敬畏,可答的却是异常快。
他没有搞断梅守礼的腿,没有烧梅守礼的小麦,就算以前有做过对不住梅守礼的,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梅守礼梅小芒都知道。
他不怕!
“好胆量!就冲你这股胆色,那你说的话十之八九便是真的!”潘西门非常大声的称赞了句,然后打开小瓶,从里边倒出了一粒绿药丸。
潘西门把药丸递给了梅守宝。
梅守宝接过,瞧也不看的丢到口中吞下。
随即他脸上露出痛楚的神态,还有一些惊慌,脑袋摇来摇去四处看。
“莫慌!这是正常的!如今的你跟前一片扭曲!别怕!”潘西门宽慰道。
梅守宝脸上的惊恐神态僵硬住了,他发出木木的,“好。”
“梅守宝!我问你,你是否亲眼见到梅守禄搞松瓦片!”潘西门猛的提高声音,隐含内力,犹如炸雷一样。
并且他声音由空灵转为威严,好像真的带有审判意味。
梅守宝被这突如其来地吃问搞懵了,好一会后才答说,“见到。”
他答的好快,可口吻听起来依然木木的,舌好像僵硬住了一样。
“那你那时为什么没提醒梅守礼!”潘西门又吃问。
“不关我的事,就没有吭声。”
“那你如今为啥又旧事重提?”潘西门继续问。
“为钱,我怀疑守礼家的小麦是梅守禄烧的。”
这话一出,四周看好戏的都忍不住议论起,姜宝女却是脸黑下,而梅守禄跟李常慧却是脸煞白。
看这情形,明明是肚儿中的所有事都向外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