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的你脸皮厚不要脸?”
“没事儿滚一边去,少在这儿耽放大家时间。”
这几句可谓尖又毒,好像一把刀子插入方氏心口。
方氏一张老脸瞬时扭曲起,心底那滔天的恨意也翻涌起。
好哇,她还没有去找梅小芒算账呢结果梅小芒如今主动撞上来了。
刚好,省了她的事了!
她看向梅小芒,嘲笑说,“呦,急不可耐的要为你的情郎出头了?靠着见不得人的手腕勾搭你姑夫,脸呢?跟你那个跟着野汉子跑了的娘一样,没有脸!”
姑夫?
梅小芒忍不住笑了,“方氏,这不像你呀,你如今都飞黄腾达了却还巴着殷四哥不放,这不正常呀,摁理说你该给你女儿找一个大官啊。”
“你再这般将你女儿跟殷四哥牵连到一块,要是传到那一些贵人耳中,那你女儿以后可就彻底绝了登天之路了。”
“到底贵人要脸,不会要声誉有损的小娘子。”
这话一出,方氏呆了下。
这事她还没有来的及想。
梅守谨巴结上参卫军是梅小芒家小麦被烧的那几天,之前一直没有归家,前日才回去了一趟,拿回来一些布绢吃的,又给了她20两银。
梅守谨说了,以前他们娘两个势单力薄,因此才被殷黑山撵出了村庄,如今他的了贵人的青睐发达了,她可以挺直腰杆回村庄了。
好快便要交耕税,届时全村的人都会聚集在打谷场,她彼时可以尽情的炫耀。
以前那帮贱民瞧不起他们娘两个,爱答不理,如今他们娘两个叫那帮贱民高攀不起!
有了梅守谨这话,可将她乐坏了,昨天花了一天的时间做了套新衣裳,今日就过来显摆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她还没有来的及适应这新身份呢,哪里有空去考量梅蒜儿的婚事。
她还没有回梅家看呢!
她这惯性思维便是殷四郎是方圆10里最出众的少年郎,因此见着了他,本能便想起了以前不愉悦的事:求亲被拒,诬蔑不成反被丢出村。
这一些破事叫她心里火起,因此又想起了新的剧情:之前求亲被拒,如今她家发达了,该殷四郎后悔来巴结她了。
因此方才那一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此刻听梅小芒这样一说,她瞬时懊丧起。
便是呀!
殷四郎再好也只是个乡下人,如今她家小五子长本事了认识贵人了,那她家蒜儿就可以跟着认识贵人嫁贵人了呀!
想到此,她恨不能抬起手抽自己耳光。
这时最该做的便是跟殷四郎撇清关系呀!
深吸气,她看向梅小芒,“牙尖嘴利,不管你怎样说,左右改不了你别脸勾搭男人的事实!”
“殷家四郎,我可是好心劝你一句,今天她可以勾搭你,明个儿就可以不要脸的勾搭旁人,你可小心,别好像守礼那般被戴了绿帽子!”
远远坐大车上的梅守礼“……”
他离的那样远,方氏这嘴刀子都可以甩向他。
心好疼。
“小芒丫头,费啥话,将她拖走拖走。”殷黑山蹙眉说,“越发的晒了,大伙都等呢。”
“好!”梅小芒点头,暗自磨牙。
这悍妇,非的一提再提梅守礼的伤心事,并且知道她为哄梅小枫费了多少心思么?
可恶!
她捋起衣袖,抬起手去抓方氏的肩头,拖着她往队伍的末端去。
方氏瞬时惊叫起。
不对,这不对呀!
她今日来是为炫耀,为体验高人一等的美妙感觉的。
可除了最开始亮出身份时叫大家诧异了下后,接下来的发展全不对劲呀!
殷黑山跟这帮贱民不来巴结她。
还好像以前那般干脆利索的命人把她拖走。
殷四郎也没上赶着要娶梅蒜儿。
不对,这剧情统统不对呀!
她家小五子出息了能耐了,这帮人凭啥还敢这般对待她?
想到此,她不禁剧烈挣扎起,口中大叫说,“梅小芒,你如今敢动我,不怕参元帅治你的罪么!”
“我这是铲除阻挠正常税收的垃圾,他参元帅凭啥治我的罪?”
“你放开我!”方氏见她完全不惧,心中不禁慌起,她抬起手去抓梅小芒的头发。
殷四郎见此,影子一闪,瞬时出现于梅小芒身旁,抓着方氏的肩头,把方氏推出。
他气力并不大,可方氏的身体却是噌噌噌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腚跌坐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