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我指头给舔下。”
想起正事,梅小芒放开了殷四郎的肩头,从他怀中退出,把鲜血淋漓的两手举在了他跟前。
她这手指也是一大纰漏,必需将这纰漏给补上。
便是不知道经过上回的昏厥后,殷四郎的口水还有没疗效。
殷四郎措不及防,猛的见到这带着血的手指,一对总是沉静的眼睛猛的睁到最大,他呼吸一窒,心脏好像被重锤猛的敲了下一样的,疼的他脸煞白,眼圈一下涌出了眼泪。
他嘴唇抖动,“这……”
这该有多疼呀,十指连心,她以前只在感情上受过伤,这种身子上的伤害,两世第一回遇见。
这的疼成啥样……
“别哭,快,舔一下!”
见殷四郎的泪一下就流出,梅小芒也是鼻子一酸,眼中的泪又涌出。
但这会不是哭时,她将手指往殷四郎的嘴边递了递。
殷四郎把一直抖的唇抿成直线,然后两手握着她的两手,低垂头讲舌缠上。
梅小芒已然用仙泉水做简单清洗,还抹药,只是获知殷四郎来了,她赶快又将药洗掉了。
她指甲全断,可幸亏指甲盖还在,手指脑袋上的皮都磨破了,有一块没有一块血渍斑斑的,看起来有一些渗人。
血腥膻在口中弥散,殷四郎当心轻柔的把每根手指都舔了遍,尽可能往伤口上涂口水。
他低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湿漉漉的,并且还轻微的抖动着,乃至连身体也都轻颤。
梅小芒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低声说,“非常疼,疼的我险些昏过去。可一想到你,便感觉不到疼了。”
“因此别哭了,有你的口水在,好快就好了。”
她这样一说,殷四郎眼中又涌出了眼泪,低落在她手背,滚烫。
梅小芒抿下了唇,如今不是儿女情长时!她小脸蛋上露出紧张的表情,“待会你瞧瞧那几个砖头,我没有法恢复原样,你瞧瞧有啥办法。”
“还有,我是挖掉了一个土坯砖才把珍宝藏收起来,那块土坯砖我用胶水沾回,你有机会的话,在地下苍库当中看一看,瞧是不是有纰漏。”
“参卫军肯定会将每个角落都摸一遍的,你要尽可能的扫除一切痕迹。”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珍宝藏没有了他们没证据,他拿咱没办法。”
“咱肯定要稳住,要镇静,不要露出分毫纰漏。”
殷四郎含混了恩了声,口中依然含着她的手指,绵软的舌不断的吸吮着。
她这手上的每处伤,都是爱着他的证明。
何其有幸,能得到这样一人的,这样炽热的真心。
如今就算叫他立刻去死,那他这一生也值的了。
挣大发了!
感觉到差不多了,梅小芒又说,“行了,先不要舔了,你快去看看那几个砖。”
殷四郎听言,又快速的在每根手指头轻舔了下,他把沾满他口水的手指吐出,抬腿向前走了步,胳膊伸开,重重的抱了梅小芒下。
他没有说啥,目光径直看向那角落。
梅小芒不是专业的泥瓦匠,本来平稳的青砖被她挖出,她做不到全无痕迹地放回去。
他走去,蹙了蹙眉,将那一些青砖捱个摁了遍,确认非常瓷实了,开口说,“这上边撒一层尘埃,待会你便说要生黄豆芽儿,将以前你父亲用的那一些箱柜搬回来,放此处。”
他也没法把这片地面恢复如初,只可以想办法遮掩。
“好。”梅小芒点头,“对了,你身体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歇息一夜就正常了。”
“行了,在房间中呆的够久了,擦一擦泪水,出去吧。”殷四郎站起身来。
他说着低头去看梅小芒的手,这一会的工夫,她血淋淋的手已然好了,之前缺少皮肉的手指恢复如初。
舒口气,他又说,“我出去将生黄豆芽儿的箱子搬进来。”
方才他也担忧他的口水会没有用。
梅小芒恩了声,又扑到他怀中狠抱他下,才从随身空间中取水盆洗脸。
“别忘了清河王交待的,他想吃清凉的。”殷四郎又说。
“知道了。”
因此殷四郎抬腿出了房间,他直接往放杂物的棚走去,口中对梅守礼说,“守礼叔,她包扎伤口的布松了,我从新给搞了下,对了,她想着生点黄豆芽儿。”
“那将箱柜搬房间去吧。她没事儿了吧?”梅守礼道。
“没事儿,已然好了。”
这时梅小芒也从房间中出,她提着半袋子大豆到水井边,“四郎哥,你将大豆洗洗。”
殷四郎抱着箱柜应了声。
梅小芒才又看向了坐老榆树下的俩护卫,笑着说,“两个护卫大哥,你们能去镇子上味极斋买点冰块么?顺便再买些水果。”
俩护卫对视眼,当中一个站起身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