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用手帕捂着嘴,再加上这地下苍库深入地下,空气不足,他呼吸有一些不畅。
蹙眉挥了下跟前漂浮着的尘埃,他开口说,“行,先出去,太闷。”
他说着率先抬腿沿着原路向外走去。
“唉,便这样走了?”梁望诧异。
“你想留下便留下,我上去透透气。”梁烨道。
“也是。”梁望想了下,跟上,“我回去叫些人来。”
这暗道多年未进人,尘土满地,并且里边非常阴暗,就算有火将照明整个环境也阴森。
的多调集些人来,将整个暗道收拾收拾,然后再用心探查清楚,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两个殿下要出去,殷四郎跟殷黑山对视眼,俩人也跟着走出。
到地面上面,梁望命人去将参卫军叫来。
梁烨却是对殷四郎说,“你回去告诉梅小娘子,就说天热,孤王晌午想吃点清凉点的,叫她看着做。”
他不知道梅小芒知不知道暗道珍宝藏的事,可方才派遣人去请梅小芒了,发现山洞这一消息,会不会叫她心中不安难安?
拉倒拉倒,权当是她此刻正心急不安,权当她此刻正处在最糟糕的情绪中。
叫殷四郎回去报个平安吧。
看着殷四郎俊逸潇洒的轻功,他抬起手摸了下鼻子,他也够矛盾的,既怕梅小芒被骗又忍不住将这二人往一块凑。
殷四郎用轻功下山,直往梅家而去。
他落在梅家门边,大门开着,一眼就看见梅守礼跟那俩护卫正坐树下说话。
梅守礼此刻正好瞅向门边,见着了他,忙站起,“唉啊,四郎你怎来了?”
“清河王叫我过来找小芒,说他晌午想吃点清凉的,叫她预备下。”殷四郎道。
“哎。”梅守礼听言拍了下大腿,“小芒她身体不舒服,在屋中躺着呢。”
这话音落,房间中立刻传来了梅小芒的声音,“是四郎哥么?进来帮我包扎下伤口吧!”
殷四郎看向梅守礼,指了下梅小芒的房间。
梅守礼立刻笑说,“进去吧。”
他巴不得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呆多长时间他都不介意!
殷四郎点头,对那俩护卫客气的一笑,抬腿进了上房。
梅小芒的房间门关着,他轻轻敲了下门。
下一秒,房间门打开,一道影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她的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肩头,气力大的好像要将骨头嘞断一样。
她的脸埋在他颈窝中,湿,热,那是她的眼泪。
他狠吸气,胳膊抬起回报住了她。
当梁烨派来的护卫告知他山中发现了个山洞时,那一秒他周身的血液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冰凉冰凉。
一直以来最怕的那一秒,终究来了。
他彼时脑中一个想法:带着梅小芒走。
他本能的便想运起轻功去找梅小芒,将她带离这是非地。
那一秒他忘了梁烨曾下的保证,脑中只有个想法:走,将梅小芒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关键时刻,是殷黑山拉他一把,殷黑山的目光异常镇静,不管是目光还是脸都不见慌乱。
这一拉,还有那镇静的目光脸叫他大脑中多了些东西。
梅小芒有梁烨亲口下的保证,她不会有事。
而看他爷此刻的表现,难不成还有后招?
带着这样的困惑,他跟在俩护卫背后,跟殷黑山一道往山中走去。
路过小河畔时,他遇到梅守礼。
没任何犹疑的,他将这事告诉给了梅守礼。
这事梅小芒必需知道,她的有个心理预备,也要做好最坏的预备。
上了山进了暗道,发现那根通往他家的岔道消失不见了,他冰凉的血回暖了点。
走到地下苍库发现那巨大的铁屋子凭空消失时,他冰凉的血终究恢复正常。
此刻他可以想到的,只有感谢。
又深吸气,殷四郎拍了下梅小芒的背,在她耳旁低声的将眼下的情况讲了讲,“别哭,不要露出任何异样。”
“珍宝藏不见了,清河王好像有一些懊丧,胶王派遣人去请参卫军了。”
“我曾奶奶留下了机关,把通向我家的暗道给堵了,我家没事儿。”
“你呢?”
提起这一些状况,梅小芒顾不上再哭,她抬起小脸快速说,“我随身空间忽然变大了,我在房间中挖了个洞,将珍宝藏收到随身空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