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命不好,这一些事居然被梅小芒揪出。
一瞬时,方氏脑中转过无数的心思,只是最后还是停留在梅小芒歹毒上,她看向坐大车上的梅小芒,眼充血,恨不能扑过去狠狠的咬她。
邓巧翠读懂了她的意思,眼珠咕噜噜转了下,开口说,“娘亲,这事之所以被小芒那丫头知道,是由于四弟告的密呀,是四弟说……”
话未讲完,便被姜宝女厉声打断,“邓巧翠!合上你的臭嘴!不讲话没有人将你当哑巴!”
“唉呦这会横了是吧?家里有几百两银便是有底气,讲话都不同了。”邓巧翠立刻怪叫起。
对梅守宝夫妇,她心底自然是羡慕的。
600两!
一生都吃吃不愁了!
那几天她在家没有少抱怨梅守财,为啥那时目睹梅守宝做手脚的不是他。
600两噢,真是心疼的、羡慕的她恨不可以在地面上打滚。
但是不管怎样心疼羡慕,她都只可以在心中想想。
只是此刻见方氏会错意恨错了人,她别样的心思不禁活泛起,“娘亲,是四弟说三弟害守礼跌断了腿,要是四弟不去告密,那三弟一点事都没。”
“可怜三弟这一坐牢,念弟来弟两个女儿也只可以卖给守礼当丫环,余下常慧小宝孤儿寡母的,难呦!”
“可不是,都怪四弟,为几百两银连兄弟都不要了。”梅守财在一边阴阳怪气的附和。
梅守宝哼了声,“大哥,这事落在你身上,你肯定比我跑的还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别样的心思,不便是羡慕兄弟我的了钱嘛,”
“看在兄弟的份儿上,我出10两,给你们家黑驴娶亲用,不用还了。”
这话一出,本来还想着开口反击的梅守财邓巧翠噎红了脸。
10两银!
不用还!
究竟是继续阴阳怪气心中羡慕妒忌还是收了这10两银就此住口?
唉呦好为难呢!
梅守宝见这夫妇两个的神态,心中不禁嘲笑,他便知道会是这样子。
虽说丢出去10两银叫他心疼,只是可以叫这夫妇两个住口少在方氏梅正国跟前叽叽歪歪,那也是值的的。
方氏,目前他只可以巴着呀。
方氏站一边,听完这两对夫妇的言语,脑筋转了下,明白了这当中的弯弯绕绕,不禁气的倒仰。
原来不是梅小芒太聪明,而是自家人告了密!
她恶狠狠地看向梅守宝,抬起手冲着他脑袋招呼去,“不孝子,你这不孝子!看我不打死你!”
夺梅守谨土地。
害梅守禄她这好儿子。
越想越气,方氏干脆将鞋脱下,抓着鞋底狠狠的冲着梅守宝抽去。
姜宝女见状,瞬时心疼的不了,“娘亲,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方氏听到这话,立刻将炮火转移到她身上,“都是你这贱货撺掇的,守宝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因此密密麻麻的鞋底落下,抽的姜宝女抱头鼠窜。
这种毒打以往是沈芙蓉的专属待遇,没想到今天居然落在了她身上!
方氏在沈芙蓉身上练出了丰富的打儿媳妇儿经验,这会抽起姜宝女来是又快又准,专门往脸上脑袋上招呼。
一时,整个打谷场都充斥着姜宝女的惨叫声,中间还夹杂着方氏的诅咒声。
梅守宝一边跺脚一边拉架,身上也捱了许多鞋底。
本来蔫头蔫脑的村人们看着这幕,瞬时又精神了。
梅小芒坐大车上举着荷叶,从布兜里摸出了把葵花籽嗑起。
这种表演,可比殷四郎那种全无美感的心口碎大石好看。
梅守礼坐她背后的大车上,见状忍不住摇头叹气。
对梅守禄这兄弟,他已然心灰意冷。他之所以叹气是叹这场闹剧,村庄中哪家像他家这样整日吵闹不休并且干出这一些破事。
小叔子窥觊嫂子,要不到便出手暗害大哥。
弟弟为钱将三哥给出卖。
看看这一些破事,丢脸。
殷黑山冷眼看着这幕,手里的活计不停,打吧,闹的越厉害越好,这帮人,便适合他们窝中斗。
别人出手教训,那真是脏了手。
因此大家抱着这般那样的心思,无一人出手相劝,姜宝女被打的有一些受不了,她打从嫁来,只看过沈芙蓉捱打,她子个儿可没有受过这种罪!
急中生智,她大叫说,“娘亲,父亲这会还没有来,是大哥将家里的小推车给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