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秋是闻家军的一员,是当年那个小队中最小的成员,只有10多岁。
如果说目前这世间谁最了解玉璃,那必然是他的师父毛秋。
“你不必知道。”毛秋开口。
殷四郎抿了下唇,又说,“那眼下珍宝藏凭空消失,这事太叫人费解了。”
“人活一世,哪可以事事都知道。”
殷四郎听言,暗自叹气。
好吧,看起来毛秋是知道玉璃的秘密却不愿说了。
“那师父乐意下山么?”他问。
“不用了,我住在这儿蛮好,等我哪天真地走不动了,再和你下山。”毛秋把看向远处的目光收回,看向了他,“你不是要狩猎么?去吧。”
殷四郎跟他对视片刻,无奈说,“那我走了,师父再见。”
这话讲完,他从树上跃下,找了个方向,狩猎去了。
毛秋看着他的影子,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疲累。
他看向东边那刚冒出的红日,喃喃说,“太太,事态不受控制了,珍宝藏,居然不见了……你所看中的梁太炎,60年了,他没可以把世族拔起。”
“我什么时候才能了无牵挂的去追随你……我老了呀……”
殷四郎手拿长剑,在山林中转悠了个时辰,等出来时,他手里的草绳上绑满了大大小小的野货。
大的有豪猪、狼跟鹿,小的有山鸡等,总而言之凡是眼所看见的野货,通通没有逃过他手里的长剑。
他提着一大串野货上了凤凰岭,梅小芒在约好的地点等他。
看见他拖着的野货串,忍不住对他竖起了拇指,“厉害。”
殷四郎一笑,眼睛亮亮的,“有没看中的?”
“没,你全拉到镇子上去卖了。来,吃早餐。”
她之所以进山等,便是为给他送早餐。
吃过早餐,俩人下山,殷四郎拖着野货归家,梅小芒也归家,待会二人一起去镇子上。
殷四郎到家时,殷家人正在吃早餐。
殷四郎有一些讶异,如今已然快到巳时,这时吃早餐,太晚了吧……
见着他回来,侯淑芳立刻从餐桌上站起身来,眼放光地看着他背后,“唉呦三弟可真可以干,打了这多东西回来。”
殷黑山也看过,“过来吃饭吧。”
“不用,吃过了,如今便将这一些东西拉到镇子上卖了。”殷四郎道。
“吃过了?吃的啥?”年氏问。
“烤了个野兔。”殷四郎不想将梅小芒说出。
结果他这话音落,侯淑芳立刻怪叫了声,“自己开小灶呀?四郎,不是我说你,眼下咱们家是啥状况你也知道,以后可是精面都吃不上了,一个兔子能换许多铜钱呢。”
“他打的兔子,他还不能吃了?”殷黑山听言,脸沉下。
“不是不可以吃,可眼下咱们家这条件,10亩田可是要100两银呢。”侯淑芳重重强调了100两这庞大的数字。
肉,放从前殷家的餐桌上是不缺的。
包含如今,前两天买的肉还没有吃完。
可侯淑芳打小家境贫穷,对吃的比较在乎,就算嫁入殷家好几年,这习惯也没有改。
如今餐桌上是有肉,可以后呢?
有兔肉,要么不吃,要么大家一块吃才对嘛。
殷黑山懒的再搭理她,只顾自对殷四郎说,“你将大车牵出,去镇子上吧。”
殷四郎应声,把野货放下,去牛棚里牵牛。
年氏见此,开口说,“要不留两个山鸡。”
虽然侯淑芳挤兑殷四郎叫她不满,可侯淑芳的意思也没有错,眼下家里这条件,肉,好快就吃不起了。
殷黑山听言,脸沉沉的在大家脸上扫过,“四郎,这野货卖了后,你去县里买地,能买多少买多少,再买点地瓜苗回来,明日一起下地种地瓜。”
原本吧,昨日他对家里人挺内疚。
可如今,他已然转变了下法。
今早晨,他在新宅那边喂了各种牲畜之后回老宅,本当早餐早做好了,结果居然冷锅冷灶。
薄氏说头疼,歪在床上起不来。
年氏昨天晚上睡的晚,这会还在床上睡,压根没有醒。
侯淑芳说肚儿疼,也没有下床。
殷大郎的媳妇赵婉要带小孩,没有空。
总而言之,家里4个女人,都没有法进灶房。
殷元康本来也在睡,被殷黑山叫醒了,听了事的原委,当即使将年氏踢醒了,叫她滚去煮饭。
年氏昨天晚上因为忧心未来的日子,辗转到天亮才入睡,好容易睡着了又做恶梦,心情正糟糕着,被踢一脚。
做恶梦被踢醒,那心情自然是糟透了,当即跟殷元康吵起。
相比较殷黑山的冷硬严肃,殷元康对年氏的态度更简单粗爆,几个巴掌甩过去,年氏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