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氏现在也是做奶的人了,见侯淑芳跟赵婉俩儿媳妇儿没事儿人一样,当即使将闷气发到这二人身上,一人一耳刮子,赶着这二人去灶房煮饭。
因此向来跟乐融融的殷家一大早的便出现了两次动手事件,殷黑山冷眼看着,心底的内疚一点点消散了。
他的做事风格一贯是刚硬冷肃的,掰开了搓碎了耐心用心的劝解宽慰,这种事从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
因此说,昨天晚上那种温言对他来说实属难的了。
可跟前这帮人呢?
分毫没体谅过他的难处。
一想到这帮人曾险些被他连累到,他心中也满是内疚。
他知道他做的不对,他做错了。
但他昨天晚上已然好言好语的解释了,过了一夜,心中的气该散了下儿吧?
算是没消失,怨气依然满满,那也行,到底这样大的事,谁一时都消化不了。
可互相推诿罢工连饭都不想做了。
他会叫这帮人认清真正的农人过的究竟是啥日子。
以前梅小芒家过成那种憋屈样子都照常忍下,眼下他家这坎儿压根不算啥。
殷四郎听了殷黑山的吩咐,应声说,“好。”
侯淑芳见此,忍不住叫起,“爷,四郎这样能干,这样会狩猎,叫他多多狩猎,咱再在镇子上买个院儿继续开铺子才是正理儿啊。”
种啥地?
开铺子做买卖才挣钱。
“我看你们是忘本了,真以为以前的日子是理所应当?通通种地去。”殷黑山黑脸道。
“觉的以前被骗了?你们以为还可以找到比殷家更好的人家?享过福了这会觉的被骗了不开心了,当过去许多年10多年几年的好日子是假的?”
因为自家要谋叛,因此殷黑山不找高门,薄氏、年氏、侯淑芳、赵婉的家境都不如殷家。
这会觉的被骗了,过了这样久的好日子觉的被骗了,当真以为能找个比殷家更好的人家?
叫他看,要是可以从新选一回,这帮人都还会再选择殷家。
“还没有落魄到梅守礼之前那种境地呢,个个藏着体几钱腰包都鼓鼓的,结果这会闹上了,闹啥闹?我看便是好日子过习惯了皮痒了”
“我昨天晚上便说了,过去的好日子是我给你们的,以后想过好日子,自个儿去挣!不想挣就滚,想回母家回母家,想分家分家!”
回母家,分家。
这5个字甩出,再加上边才那等于剥去衣裳直刺内心的话。
在场的女人脸都难看起。
特别是薄氏跟年氏,这二人昨天晚上还在想是早知道这般那她们当时就不嫁了,结果这会殷黑山和会读心术一样的将这种心思给挖出来而且斥责了通。
二人脸在青跟白当中来回转换。
能找到比殷家更好的人家么?
答案是显然的,找不到。
像其它的妇女那样,嫁了人一边侍候公婆一边忙家务还要下地干活,每日累的半死年龄轻轻就成了黄脸婆,这种日子她们愿过么?
因此,要是真的重来一回,那她们……
也会选殷家。
殷黑山的话一句都没有错,腰包鼓鼓的,体几钱比旁的人家一生的积蓄都多。
以前过惯了的日子,如今说没有便没有,她们不开心!
这一些年是享福了,可也生儿育女了呀!
她们也没有真正的什么活都不干,她们也忙家务呀!
这样赤果果的说话,太出格了!
侯淑芳跟赵婉脸上的神态也不大好,她们倒是没薄氏年氏那般早知道这样就不嫁了的想法,但她们心中也都怨气的。
殷家如今没有分家,可分家是迟早的嘛。
醋坊一直是殷大郎赵婉在管,因而他们将醋坊当作自个儿的私产了。
算是分家,作为长孙,这醋坊定是他们的。
结果,店被封,被赶回村庄了。
这股怨气,非话语能形容,独独还是小辈儿,闹吧,不敢,因此这气就憋在心中出不去。
侯淑芳吧,她没有管醋坊,但她一直知道这醋坊有她跟殷三郎的一份。
并且因为干什么什么不会,因此醋坊跟地的产出对她跟殷三郎来说便是全部。
结果一夕当中,全没有了。
这种状况之下躺床上不想动非常正常吧?
计较一个兔子非常正常吧?
至于说的这样难听么!
殷大郎跟殷三郎脸也不好看。
他们二人也怨,因此就放任自个儿的婆娘罢工了,但他们可没有想过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