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人情债在,他可以要求梅小芒做好多事,还可以一回又一回的要求。只需他提的要求不过分,那这一份人情债他可以叫梅小芒背负一生。
要是拿了钱,那梅家跟殷家可便是两清了。
将这样难的的人情债简化为钱债,他可没有这样傻。
梅小芒本身便是个金矿,这座金矿,要细水长流,杀鸡取卵的事他才不干。
“小芒丫头,你四郎哥也是真心娶你,你们俩本身也般配,并且之前我看你对他也不抵触,既是这样,那咱两家就结为亲家。”
“那一些恩情你不用还,我们殷家也必定善待你,你看怎样?”
梅小芒脸上的淡笑不变,“殷叔,我觉的,还是用钱当谢礼比较好。”
“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救命之恩,你说你拿多少钱来还?”
“何况,你殷爷跟四郎帮你时是真心的帮,如今你非要将这一份情染上铜臭味儿,小芒丫头,你这般做可不对呀。”殷元康板起脸,一种长辈儿教训晚辈儿的语气。
梅小芒才不吃他这套,她伸出食指跟中指晃了下,“2000两。以后咱两家还是跟以前一样,怎样?”
2000两!
这数字一出,年氏不止是眼亮成了灯泡,整个面部神情都荡漾陶醉了。
之前家底拢共才1000多两,如今梅小芒要给2000两。
这瞬时就可以恢复从前呀!
殷元康把她这种神态看在眼中,忍不住又踩了她一脚,傻子!叫殷四郎娶了梅小芒,10个2000两也可以挣来!
“小芒丫头,我还是那句话,你拿钱出,这有些侮辱人了,你觉的你殷爷跟四郎会要你这钱么?”他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说。
“可是请殷叔也理解我,就算再大的恩,我也不想以身相许。”梅小芒态度也明确。
“为什么不嫁?”
“我不急,我年龄还小,再者,我父亲腿不方便,我弟年龄又太小,我作为这家的顶梁柱,我没有嫁人的打算。”
“都是个村的,成婚了你也可以管理你们家的事嘛。”殷元康说着看向了自梅小芒回来就没有开口的梅守礼,“守礼,你说是不是?”
梅守礼搓了下手,脸上带着笑,却不开口。
这家确实离不了梅小芒,他可没梅小芒那种杀伐果断的劲。
“殷叔,你看见了,我父亲也不答应我如今成婚。要是没其它人,你跟婶婶请回去吧。”梅小芒又下逐客令。
殷元康想了下,也没有勉强,他站起,“那成吧,你好好考量我方才说的话,你殷爷跟四郎喜欢,都是个村的,嫁了和没有嫁区别也不大。”
梅小芒只笑,不答话。
区别不大?
区别大了!
跟殷四郎成了亲,年氏跟殷元康可便是她长辈儿了,有孝道压着,那她要缩手缩脚了。
殷元康跟年氏离去后,梅守礼寻问有关案子的事。
梅小芒将过程讲了讲,梅守礼听的瞠目结舌,“这事,最终是参大人拿了10000两出来?”
“原本便是他惹出来的事,编造莫须有的罪名,他合该。”
梅小芒说着洗了手,去房间抱了个西瓜出,“小枫呢?”
“跑出玩了。”
如今梅家日子好了身份高了,村庄中的人对梅小枫很纯善,梅小枫也乐意跑出去跟一些同龄人玩了。
这种情形是梅守礼愿意见到的,梅小芒也愿意,她将西瓜一切两半,一半用篓子吊在水井中,另外一半她跟梅守礼分吃了。
觉的不够甜,她将西瓜瓤挖出来放到碗中,洒了把白糖进去。
吃过西瓜,她心满意足的擦了下嘴。
方氏被打的全身缠成了木乃伊,参卫军出了次血,以后若没决对把握,该不会再出手。
如今就等年氏继续登门求婚了!
想到此,她动了其它想法,如今是不是可以定做嫁衣了?
想到这点,她心里瞬时火热起。
她回房,闭上门,从空间中拿出纸笔画起。
梅小芒这边心里火热,年氏却是全身哇凉哇凉。
2000两!
这多钱就这样跟自己擦肩而过!
心疼的在滴血!
她这种失魂的样子被殷元康教训了几句,殷元康将这道理给她掰扯了通,她听明白了。
做人,眼神要长远。
不可以杀鸡取卵。
但是,那是2000两呀!
心依然好疼!
晚间,晒一天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夏日的天儿,爆风雨来的全无预兆。
这场雨来的忽然,但对村人来说他们是欢迎的,快一月没有下雨,高温天儿将地中的庄稼晒的半死,这一些天他们不是锄草便是忙浇水。
没机器只靠着人力担水浇灌,是个繁重活计。
这是场及时雨!
到夜深雨才停,云散去,月亮露出。
躁热散去,空气凉爽起。
年氏心中烦燥,那只存在于梅小芒口中的2000两好像真是从她兜儿里掏出一样,叫她无心睡眠。
雨停,她将窗子打开,自己在窗前吹半宿凉风,一直到半夜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晨,殷家人都起了,她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