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能拣就拣?你们两个用的柴禾顶多,这柴禾就该由你们两个个拣。”侯淑芳道。
“住口!大早上的吵啥吵?”殷黑山忍不住拉下脸来,“拣个柴都不会?”
“会呀,可不能总是我跟三郎拣。”
“成,左右家里的地都是四郎狩猎换来的,分家的话,没有你们两个啥事了。”殷黑山道。
这话一出,侯淑芳大惊,“凭啥!”
“凭这地是四郎挣的,你们两个个1厘钱都没有掏,凭啥给你们?”殷黑山黑着脸问。
“可我跟三郎这一些天也干活了!”
“四郎便没有做了?”殷黑山哼的,把手里的面条碗放到桌上,“拣点柴禾能累死你两个?四郎他之前又是狩猎又是下地干活又是做家务的,他说过一句了?”
“不知好赖的东西!干点活都觉的亏的慌,我看干脆今日就分家,你跟三郎爱怎样着怎样着!四郎今后一点便宜都不占你们的!”
殷三郎原先只闷着头往口中扒面,眼一直看着栓水井旁的山鸡身上,眼冒光。
昨天晚上真是累惨他了,今早晨起床两腿直发软,一夜四次郎可不是随意就可以做。
正寻思着怎样吃山鸡,此刻听见殷黑山的斥责之声,才将思绪从山鸡身上艰难的拉回,他口中嚼面条,满面呆滞地看向殷黑山,“好端端的,分啥家?”
“问你婆娘去,没有用的东西!”
殷三郎听言,立刻转头看向了侯淑芳,“淑芳,刚才你说啥了?”
“说你吃的多,吃你的饭吧!”侯淑芳委曲的跺了下脚,端着碗进了自己房间。
虽说敢跟殷黑山呛声,可如果说分家,此刻的她是万万不敢。
终究将梅小芒给盼进家门,啥好处都没有捞着,她才不分家。
殷三郎见状,想好像以前那般追过去。
只是打小矮凳上起身时因起的急,再加上昨天晚上劳累过度,他两腿一软,险些径直趴到地面上。
“三哥,慢些。”殷四郎眼疾手快的拉他一把。
“唉,唉唉。”殷三郎应了声,抬起手拍了下腿,想了下,还是又坐回。
左右殷黑山发火,每回训斥都是那样几句话,没有大事,他如今想的更多的是那只山鸡,“四郎,那山鸡啥时候吃?”
殷四郎“……”
因为早餐这小插曲,吃过饭后,殷黑山黑着脸将所有人都轰下地拔草去,殷四郎因为新婚,殷黑山给他四天的假。
因此等梅小芒醒来,家里只剩下她跟殷四郎以及躺床上病着的年氏。
殷四郎正坐书桌前看书,觉察到她的目光,忙转过头来,见她一对桃花眼亮亮地看着自个儿,俊脸上不自觉的便带笑,“醒了?感觉怎样?”
“不舒服,你给我摁摩摁摩。”梅小芒说着在床上打了个滚。
“好。”
殷四郎非常干脆的拖鞋上床,认用心真的为梅小芒服务。
他有时会给他师父摁摩,因而手法不错,梅小芒舒服的忍不住哼哼。、
“刚开荤的男人,经不住你这般哼哼。”殷四郎提醒她,叫她不要太出格。
梅小芒濮嗤笑出声,“男人?”
“你的男人,有啥疑问?”
梅小芒忍不住又笑起,“没有毛病,便是我男人。”
殷四郎不知她在笑啥,忍不住在她身上拍了下,“我给你熬了老鸡汤。”
“大清早喝老鸡汤呀?”
“补补。”
“不用补,给我蒸个蛋就行。”梅小芒点餐。
“那老鸡汤我都给娘亲吃了。”殷四郎站起身来。
“去吧。”梅小芒应声。
她吃她空间中的东西就行。
殷四郎的手艺活儿,就算加了桃红泡泡,这会她也不想喝。
梅小芒不喝自己煮的老鸡汤,殷四郎拿了4个蛋做蛋羹,然后将陶瓶中的老鸡汤盛出来端给了年氏。
年氏闷在充满怪味的房间中,脸蜡黄神态憔悴,见着了殷四郎,哼了声。
“娘亲,喝老鸡汤。”殷四郎将碗放到桌上。
年氏目光移到桌上,见果真是“老鸡汤”,里边连一块肉都没,登时怒了,“你这是将她喝剩了地给我端来了?”
“小芒不喝,我给她蒸蛋。鸡肉留着,晌午做煮菜,三哥想吃。”殷四郎解释。
年氏瞠着他,心口憋着火气,可真的训斥点啥,却又不知该训斥点啥。
她是知道殷四郎煮老鸡汤的,殷四郎也给她说过,老鸡汤留一半给她。
如今一半变作了全部,她该开心。
可心中真的怎样都开心不起来。
“走吧。”年氏不耐烦挥手。
“那娘亲你有啥事叫我。”殷四郎留下这句,回身回了他跟梅小芒的房间。
“洗刷么?”他问。
梅小芒懒洋洋点了下头。
因此他端来了水,叫梅小芒洗刷,然后又抱着梅小芒去了厕所。
殷家的厕所分男女,只是这会家里没有人,殷四郎就抱着梅小芒进了女厕。
梅小芒某个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有一些不舒服,他身上又捱了好几巴掌,可都不疼不痒。
“不想来厕所么?”他问,“要不我也给你搞个夜香桶?”
“别。”想起昨日年氏房间中的怪味儿,梅小芒头摇的好像拨浪鼓。
这会她万分怀念前世的屋子,卫生间就在卧房中,不要太方便。
“真不要?”
“不要。”梅小芒口吻非常坚定。
只是眼尖的发觉厕所的小矮凳上放着几个木片,她心中一紧,问,“这啥东西?”
“厕条。”殷四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