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黑山听言,掀起眼皮瞥了他眼,“你媳妇去镇子上做啥去了?”
“她绣了三块帕子,拿镇子上去卖了。”殷三郎答。
殷黑山听言,脸上的阴郁略微好了下儿,“你当真不知道她究竟干什么去了?”
“便是卖绣工呀,咋这时还没有回来?”殷三郎说着端着空碗跑到门边,往两边瞧了瞧。
路人有行人,可没侯淑芳的影子。
“这是干什么去了?”殷三郎嘀咕着,“爷,要不我去镇子上找找吧?”
说着他看向同样坐树下的殷四郎,“还有四郎,四郎会功夫,四郎,你跟我一块去找吧?”
“不用找了,她回母家了。”殷黑山哼了声,将侯淑芳的举止讲了讲。
殷三郎听的瞠目结舌,手里的粗碗啪一声掉在地面上,碎成几瓣。
他出声,是说给他自己听,也是说给大家听,“不至于吧……”
“看起来你的心还没有瞎。”殷黑山听言,冷脸下命令说,“既然你也知她这事办的不对,那叫她在母家待着,你不许去找他。她要是敢再踏入这家门,我会将你们两个个一块撵出去。”
这话一出,殷三郎瞬时急起,“可她是我媳妇呀!”
“那你去找她吧,左右殷家不差你一人,今后你们是吃苦还是享福,跟殷家没1厘钱的关系。”殷黑山的话很无情。
殷三郎瘪了瘪嘴,看向了蹲在门边的殷元康,“父亲……”
殷元康也在啃骨头,听言头也不抬的说,“这样蠢,干脆休了,搅家精,留着也是祸害。”
“父亲!”殷三郎听言,忍不住提高声音。
“叫啥叫?”殷元康听言不耐烦了,“她干出这事,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进门几年连个孙子也没可以生,每日除了吃便是打扮,这会又办出这事,要她有啥用?”
“真不愤的话你去找她,只需你踏出这门,那以后不要想再踏进来了,左右这家还有你大哥跟四郎。”
殷元康的话比较起殷黑山来,更冷更无情。
殷三郎呆呆地站门边,不动了。
殷元康见状,又骂说,“遇着事了才知道究竟哪个儿子可靠,你说你们夫妇两个有个屁用?”
“大郎夫妇两个一直照顾店中的买卖,但你们夫妇两个呢?活了差不多20年,你为这家做过啥?”
“什么都没有做过干出这丢脸事还敢跟我大轻声,可以耐了呀你!”
殷元康越说越气,转头看向了殷四郎,“四郎,给我打他,狠狠打一顿他便老实了!”
他忙着吃肉,不起身。
殷四郎听言,站起身来,他几步来到殷三郎跟前,见殷三郎微不可察的向后缩了下,他轻轻摇了下头,抓住殷三郎的手臂,“三哥,出。”
“你干什么!”殷三郎犹如被蝎子蛰了一样的,猛的甩开他的手,身体还向后退了几步。
殷四郎见此,蹙了蹙眉,强行抓着殷三郎的胳膊,拉他出家门。
殷三郎一路大呼小叫,各种挣扎。
梅小芒看着这幕,低垂头继续啃骨头。
殷黑山看向她,有一些不好意思,“早些年给惯坏。”
说实话,他并非一个好父亲好爷,他的做事风格是说一不二简单粗爆,不管是殷元康还是殷大郎殷三郎他都教的不好,只有个殷四郎不错,只是殷四郎的功劳的算在毛秋身上。
如今这一些不着调的人办出种种蠢事,他这老脸上当真是无光。
梅小芒听言,一笑,脸上露出俩酒窝来,“实际上本性不坏。”
殷黑山听言,叹气,“是我看走眼了。”
“会好起来的。”梅小芒道。
殷黑山听言,又叹气。
好起来?
即使是好起来了,可想起这些时间的事,心中总是会怪怪的。
这一些时间的回忆,不管怎样都消除不了的。
哎,还是早点分家吧,免的这帮人继续祸害梅小芒跟殷四郎。
院中再没人讲话,坐树下的薄氏好像没有听到梅小芒跟殷黑山的对话,吃人嘴短,口中长啃着梅小芒煮的肉,即使这会心中有想法也不可以表现出。
过了一会工夫,便在梅小芒碗中骨头啃完预备去喝碗肉汤时,殷四郎跟殷三郎一块回来了。
殷四郎脸上神态安静。
殷三郎蔫了吧唧的,可脸上并没捱打的痕迹,路过门边看到自己方才摔碎的碗,蹲下身体把碎片拣起。
把碎片丢出去,他回灶房拿了个碗,继续吃饭。
这一顿饭就这样安静地过去了。
饭后,殷四郎去刷锅洗碗,然后烧开水。
等他跟梅小芒沐浴完,天儿尚早,以往二人总是偷偷的在半夜约会,这点明显是没睡意的。
只是昨天晚上那样的没法无天不能再进行,依照梅小芒所说的,至少要再停一周才可以继续进行这项愉悦身心的运动。
殷四郎“……”
刚开了荤尝到甜头,因为他自己的身体不可以,因此要戒荤……
这事说出来真是恨不可以在地面上找个缝钻进去。
“男啥人,16岁罢了,便是一少年。”梅小芒在他身上拍了把,“你还是长身子时,做太多不利于你长身高。”
殷四郎,“……我身高已然够用了。”
梅小芒的踮起脚尖才能跟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