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鸣鼓鸣怨,求县老爷为她一家人作主!
皇天在上,她想问问,方氏这样的畜牲,究竟有没人能管管!
难不成就放任方氏这样的畜牲继续祸害她这一家人么!
史县长坐高堂上面,听着梅小芒这一通声情并茂话语真挚的状词,脸上不禁流露出了怜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呀!
参卫军和梅守谨方氏梅蒜儿四人却是气的跳脚。
方氏被李风娘扎的只可以趴在地面上,背上的衣裳血渍斑斑,并且脑袋到如今还嗡嗡直响,牙齿都被殷四郎打掉了几颗。
梅守谨更是径直被毁了容,非常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婚配官途。
梅蒜儿也被踢的心口直疼躺地面上几近不能动。
这样的惨状,今日该是由他们来告梅小芒,该是他们请求县老爷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结果梅小芒居然倒打一耙先告起了他们!
梅小芒这样颠倒是非黑白,还有没天理了!
“县老爷,你看看我娘身上的伤口,你看看我这一张脸,都是梅小芒为泄私忿所致,此刁妇最擅长歪曲事实颠倒黑白,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言语给蒙蔽了!”
梅守谨激忿出言,脸上带着恨不能径直把梅小芒烧成渣的怒气。
史县长听言,目光看向了他,开口说,“孙进士,梅小芒所言,本座还是知道一二的,当时殷里长带着你母亲来断绝关系,这事本座都记的。”
“她所言不假,并不是是在歪曲事实。”
“大老爷,但我娘跟我的伤也都在这儿放着,依照《大楚律》的规定,他们该判刑!”
史县长听言,抬起手捋了下胡须,满面为难,说,“《大楚律》上说的是恶意殴打他人致伤致残,你也听见方才梅小芒所言了,字字都带血。”
“这种状况下,出手重了点,这并不是是恶意吧?”
“大老爷,梅小芒殷四郎李风娘仨人便是恶意报复!”梅守谨斩钉截铁的开口,把方才梅小芒仨人去找他时的情形原本来本的复述了遍。
这就是挑事!
这就是刻意以及恶意!
史县长听了,脸上更为难了,“孙进士,你自个儿都说了,是你母亲先骂的,这不能怪殷进士动手吧?”
“是梅小芒挑事在先!”
“她只是讽刺,但你母亲却是径直骂了。”
“大老爷!”梅守谨提的这话,眼猛的睁的老大,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她形容我是狗,这难不成不是骂么?”
“大老爷,你不可以因为梅小芒曾在太皇跟前露脸就偏向她,今天之事儿,该依照《大楚律》来判!”
梅守谨这话一出口,史县长脸上立刻出现了不快,“孙进士,你这种臆想的揣测之语,还是不要随便吐露出口,本座一贯秉公判案。”
“你母亲方氏的确欺压了梅小芒一家10多年,逼着梅小芒亲娘远走他乡,现在好容易回来了方氏又过去挑衅辱骂,这等状况要是还继续忍,那还配当子女么?”
“再者,梅小芒过去理论之时,又是你母亲先出口辱骂,新仇加旧怨,殷进士在盛怒之下出手,这也符情理。他七尺男儿,旁人在他跟前辱骂他娘子,难不成你要他袖手旁观么!”
“只诉你们冤屈,怎样不想想你们曾做的恶!”
先撩者贱,一切都是由方氏搞出的,人梅小芒殷四郎为护母而反击,名正言顺。
史县长说到最终,口吻中已然带上了呵斥意味。
在他的治下有方氏这等刁民,晦气。
参卫军见此,瞬时面沉似水,“大老爷,你判案理应依照《大楚律》来判。”
他心中是巴不得史县长可以偏袒梅小芒殷四郎,可场面上还是要说的。
史县长听言,哼了声,“律法以外,还有情理,于情于理,这事都是方氏挑衅在先,梅小芒跟殷进士无非是为护母反击罢了。”
“大老爷,这是恶意报复!特别是殷进士,随便一出手就令人毁容,这是要毁他前程!一个进士的前程居然轻易这样被毁掉还不受任何惩罚。”
参卫军说到这儿停顿了下,随即意味深长的又说,“大老爷,难不成在你心中,一个跟着野汉子私奔的妇女居然比一个前程似锦的进士重要?”
史县长听言,呵呵笑起,“参县尉,看起来本座今日要是不惩处梅小芒跟殷进士,那你是不服咯?”
“大老爷你不依照《大楚律》判案,下官怎可以服?”参卫军反问。
“既然本座讲情理你讲律法,那本座就把此案移交给京师刑狱寺,由刑狱寺审判,参县尉,这下你可满意了?”史县长道。
参卫军听言,冲着史县长拱了下手,“大老爷此举,下官心服口服。”
“那本座如今就把这事地来龙去脉详细禀告刑狱寺,参县尉也可在一边观看,免的你揣测本座会刻意隐瞒啥细节。”史县长说着,哼了声,“退堂!”
参卫军听言,虚假的回了句下官不敢,可人却是跟着史县长向后堂而去。
他自是要跟着的。
他可放不下心史县长。
事依照他计划中地进行,他看了梅守谨眼,目光满意。
史县长此举,已然算是偏袒梅小芒殷四郎了,等此案的判决下来,那梁望就可以动手叫御史参史县长了。
届时梅守谨顺势顶上,多好。
哼,之前梁烨拿《大楚律》怼他,硬生生的从他手里抠走了10000两,这回他倒要瞧瞧,在梅小芒跟殷四郎显然伤人的状况下,梁烨该怎样用《大楚律》来维护梅小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