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着你噌吃噌吃一生。”殷三郎抬起手抹了把泪水,“我吃的不多,依照你的这一份家业而言,你指头缝中随便一点就够我一家人活了。”
殷四郎“……”
梅小芒“……”
是顺理成章,好像在说太阳是从东边升起这般顺其自然的言语,好像理应这样。没有啥不对,没有毛病。
梅小芒无语地看向了殷四郎,“你是他父亲么?”
对亲父亲都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到底亲父亲是要死在自个前边的,总的担负起作为子女应有的责任来。
可看殷三郎这顺嘴自然的样子,这……
槽点太多。
殷四郎也是全身无力。
就是他倒是理解殷三郎的想法,殷三郎打小没啥大志,家里条件好,他便整日无所事事儿,没有染上啥恶习,可也就是个米虫。
可有一回在镇子上无意中看到侯淑芳而且死缠烂打将人娶进来后,这米虫开始搞事开始作了。
实际上吧,要是就他自个来讲,那他是不介意殷三郎继续当米虫。
他的能耐足以养殷三郎。
但他如今不是个人,他是梅小芒的夫君,并且殷三郎还有个作天作地的媳妇。
想了下,他开口说,“三哥,养家这问题,之前小芒给了娘几个秘方,靠着那秘方你们决对可以过的不错。”
“至于目前二嫂子孕呕必需要吃小芒做的饭,这点,除非她亲自过来下跪赔不是,否则没有的商议。”
殷三郎“……”
他眼中的泪掉的更凶了,还看着殷四郎,只哭,不讲话。
殷四郎被他看的有一些烦燥,“三哥,你讲点理好不好!这一片家业是小芒的,不是我的!我虽说是进士,可每一年只有500斤的食粮,其它的我也没有挣钱的地方。”
“我如今便是每日给小芒打工挣口粮,这事你不要看我,我帮不上忙。”
这话讲完,殷四郎非常干脆的上手,又将殷三郎给敲晕了。
他有一些抱歉地看向了梅小芒。
梅小芒无语的翻白眼儿,“成了成了,你将他送回去,告诉爷,不准他再来!”
家里没有狗,她哼了声,“我亲自将他给轰出去!”
“好,依你。”殷四郎对着她一笑,扛着殷三郎便走。
等他到大关庄时,一家人都在,年氏跟殷元康也刚好从镇子上回来。
年氏跟殷元康去镇子上逛街去了,买了些东西,还在味极斋大吃了顿,殷元康晌午吃肉吃的太多,到家时还在用牙签剔牙。
见着殷四郎来,不等殷四郎开口当即对着他招了下手,“我问过胡老板了,他说如今动物正肥硕,这时候打野物去卖,定能的个好价。”
“你工夫好,这几日多在山中走一走,挣个几百两地过冬费。”
“兽类贴秋膘过冬,咱们这一家人也要贴秋膘。”
这话讲完,才看见躺驴车上的殷三郎,“哎,这驴车上躺着的是三郎,你三哥怎样了?”
殷四郎“……”
侯淑芳本来便在院中坐着,听见殷元康这话,再看看驴车上晕迷不醒的殷三郎,不禁悲从心来,“爹爹,你还贴秋膘,我这整日只可以啃地瓜干了。”
她这造了啥孽呦!
梅小芒将她母家给砸了还将她压箱底的首饰给收走了,这会还逼着她下跪赔不是,她的命怎就这样苦呦!
她一股脑将今天发生的事向殷元康跟年氏说了下。
她委曲!
殷元康本来不耐烦听侯淑芳说这一些的,作为孕妇孕呕这太正常了,可听见后边牵扯到梅小芒,他不禁怒了,看向了殷四郎。
“混小子,事关你侄子的命,叫你老婆做个饭怎样了!”
“既然知道事关她儿子命,那便去下跪认错。”殷四郎丢下这话,为避免被殷元康缠上来,直接用轻功翻出了院,他落在马背上面,打马就走。
殷元康眼巴巴地看着他遛了,登时又气的吹胡须瞪眼。
赵婉坐一边,瞧着年氏跟殷元康油晃晃的唇角,揣测着开了口,“四郎的意思该是之前砸了弟媳妇的家只是报复回去了,可弟媳妇一直没有赔不是,因此这事没有翻篇。”
“想翻篇的话,弟媳妇只可以去赔不是了。”
赵婉这说完,殷元康的爆性子立刻冲着她发泄出,“就你可以,便你话多!”
赵婉顿觉冤枉,脸上出现了惶惶的神态,“爹爹,我这是在实话实话,到底先惹到小芒的是弟媳妇。”
“她一个当弟媳妇的,又家太和大的,至于这样糟蹋人么?”殷元康口水乱飞。
赵婉淡定地抬起手,擦了下脸上的口水,“她名气大,在太皇跟前的脸,惹到贵人,自然要赔不是。”
“她算什么贵人,呸!”
赵婉继续淡定的擦脸上的口水,不话语了。
适当的煽风点火叫殷元康去跟梅小芒吵一吵就行了。
能要来东西最好,要不来也不管她的事儿。
侯淑芳抹泪水,抽抽噎噎的说,“爹爹,她这样一个贵人,咱家可真是高攀不起。”
“你瞧瞧我跟大嫂子,包含娘跟奶,都是家境都是不如咱家的,大家在一块安安稳稳的,便她不同,还没有嫁到咱家就闹的咱们家四天两头吵了,这会更是要撺掇着三郎休了我……”
说到这儿,侯淑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好赖肚儿中正怀着三郎的小孩,这时候说这话,这是刻意要叫我愁的流产,她是刻意想杀了这小孩呀。”
“可凡我脾气软弱点,这会肯定已然愁的昏过去要流产了!”
这话一出,坐门边正在编小篓子的殷黑山忍不住黑了脸,“你住口!开口闭口不是流产便是杀的,有你这样咒骂小孩的!”
殷黑山一呵斥,侯淑芳登时哭的更厉害,“我有啥办法,她做的东西能治我的孕呕,但她如今凭借这点拿捏住了我,都是殷家的媳妇,她居然逼着我……”
“住口吧你!”
殷黑山懒的听她哭诉,黑着脸训说,“这会讲一家子了,自个干下三滥的破事时怎样没想到是一家子!委曲是吧?你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