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就带了个小陶瓶。”
陶瓶?
殷四郎点了下头,大约明白殷三郎这是要干啥了。
不用说,定还是要东西吃的。
“不用管,暂且叫他睡吧。”他对着甘庆涛说了声。
好快到晌午,梅小芒叫殷四郎梅守礼殷黑山继续研究,她自个去灶房煮饭。
现在家里人多,煮饭的用两只锅,有梅念弟梅来弟姊妹两个帮忙,她花了小半时辰做了4个菜。
菜的种类少,可是数量多,每一个都是用盛汤的小盆装的,决对管够。
另外她又焖了米饭,用仙泉水煮的,就算盖着锅盖也是香味四溢。
饭做好后,给沈芙蓉单独留出一份,一帮人全上桌,梅小芒、殷四郎、梅守礼、殷黑山、梅念弟、梅来弟、梅小枫拢共7个人。
殷四郎学着梅小芒的样子,拿勺盛了些红焖肉的汤汁伴饭吃,只是想到外边躺着睡觉的殷三郎,他嚼米饭的动作顿了下。
犹疑片刻,他还是没有开口。
等七个人把饭吃完,锅中还有一碗米饭,另外还留一点剩菜。
殷四郎将米饭盛出,将剩余的菜倒在米饭中,然后端着碗出去了。
殷三郎这会坐驴车上,肚儿饿的咕咕叫,他想进去,可又怕捱手刀,就一直没有动。
正寻思着要不要去问建筑队的人讨口饭吃,殷四郎远远地走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他立刻看向了殷四郎,脸上带了点期待。
这是来给他送饭了!
“剩余的,三哥,你吃不吃?”殷四郎将碗往殷三郎跟前递了递。
剩菜是豆角,里边的肉已然被挑完了,可出自梅小芒的手,哪只怕剩菜,这会也是色彩诱人。
殷四郎看着白花花的米饭跟色诱诱人的干豆角,肚儿中咕咕叫的更重了,并且口中还泛起了口水。
他吞了下口水,然后看向了殷四郎,口吻里带着丝丝控诉,“你居然叫我吃剩饭,还是不是亲弟了!”
他四郎无语望天,“三哥,这是小芒亲手做的,父亲都吃不到。”
“那你怎样不单独给我做点?”殷三郎还在咽口水,指责却也还在继续。
他真觉的委曲!
“忙。”
“忙啥?”
“忙挣钱。”
殷三郎听言瘪了瘪嘴,他对挣钱也非常喜欢,可人懒,更爱躺着数钱。
“快吃吧,都凉了。”殷四郎往他跟前推了推。
殷三郎瘪瘪嘴,究竟没有忍住口水,伸出手接去。
就是他还是念着侯淑芳的,问,“就剩这样点?还有没剩余的?”
这剩饭味儿也不错,侯淑芳吃了该也没有差。
只需他不说,侯淑芳是不会知道她吃的是剩饭的。
“没有了,便这多。”殷四郎摇头。
“那你晚间多做点呗!吃不饱。”殷三郎脸上又带了期待。
殷四郎无语。
自个肚儿都吃不饱了还在想着侯淑芳,他这三哥是真喜欢侯淑芳呀。
并且也是真懒呀,被逼到这一份儿上了,还不思改变,好像一个小孩,只想着哭哭闹闹便有好玩意儿可以吃了。
他这三哥也是傻白甜。
“只需你想挣钱的话,可以来这儿干活,我给你比旁人多五倍的工薪。”他想用钱改一改殷三郎的懒惰。
“可以有多少?”
“做小零件,只需你可以做出,一个我给你100厘。你如今也快要当父亲了,手中总的有个钱不是?”
100厘!
殷三郎眼亮了亮,当即追问起。
等殷四郎拿过来一小车轮时,他眼又暗淡起,还有一些气,“你知道我不会木工!”
“学。左右你在这儿也是睡大觉。”殷四郎眼神安静。
“瞧瞧状况吧。”殷三郎这时已然将碗中的饭给扒完了,他依依不舍的将碗递给了殷四郎,同时还不忘嘱咐,“晚间多剩点呀!”
殷四郎“……”
他冷了脸,“不干活,没有饭!”
丢下这冷冰冰的5个字,他回身回了仓房大院。
梅小芒实际上知道殷四郎干啥去了,但她没有吭声,见殷四郎冷着脸回来,她也没有问。
殷四郎实际上一直没有放弃殷三郎,可殷三郎自个烂泥抚不上墙,这种情形多了,殷四郎只怕要死心了吧?
死心最好,以后踏实的跟她过日子。
下午,4个人继续研究,殷三郎在门外百乏味赖起。
殷四郎给他看的小车轮子太精美了,他肯定做不来,他可是一点木工的基础都没,唉,等吧!
好快,太阳落山,梅小芒又动手煮饭。
这回她连菜都没有留,只留下了个馍馍。
殷三郎看着殷四郎手里的馍馍,更委曲了。
在这耗一天,他只吃了一碗米饭,然后带着这馍馍归家去?
侯淑芳肯定饶不了他。
“四郎,你给点地瓜干好不好?上回给的吃完了。”他换上了祈求的口吻。
“拿铜钱来买。”殷四郎冲着他伸手,“上回她骂了小芒,以后地瓜干也不会白给了。”
因此这几日他不想叫殷黑山回去了。
以后有啥好玩意儿,叫殷黑山过来住几天,他不会再向家里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