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白拿,往后可是要还回去的。
殷四郎忽然开口说,“停留的时间久,是跟胡老板谈了下小三轮板车的事儿。”
周老板听言,窘迫了。
梅小芒那话他确实不相信,如果只是单纯的买东西,怎会停留那样久,八成是又谈了些其它的。
这其它的,八成是有关挣钱的新秘方。
但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想着是将梅小芒跟殷四郎请到味极斋,届时旁敲侧击。
结果如今殷四郎将话说的这样赤果果,这是在打他的脸呢!
周老板不自然的一笑,“我是真心里想请殷进士和梅娘子去逸仙居坐坐的。”
“不用了,下回吧,我们回去还有事儿。”殷四郎道。
“那两个走好。”周老板侧开了身体,不挡路了。
说起这小车,他心中自然也是满腹的泪。
小车的利润,但是比啥月饼儿秘方大多了,接近百万两银,味极斋这一下挣的抵的上逸仙居几年的收益了。
因此他又捱了顿训斥,而且右丞相对他发了话,要是以后味极斋又拿出出自梅小芒之手的东西而逸仙居没,那他这老板就不用当了。
这话出,因此他才不要脸皮的再度过来拦人。
哎,他心中苦!
梅小芒殷四郎回到庄子时还不到晌午,梅小芒将鲍鱼等东西泡到水中,然后开始动手做午餐。
饭后,年氏来了。
年氏是来通知殷四郎年庚的喜事的。
“你中了进士,你盛哥也觉的脸上有光,因此这回特地将酒宴摆到味极斋,一桌要30两呢,他定下了10桌,届时你这进士老爷可肯定要去。”
想了下,年氏又补充说,“梅小芒也的去,她可是给太皇做过饭,名气也大,届时她也的露脸给你表兄撑脸。”
心中厌极梅小芒,她说话时带三分阴阳怪气。
殷四郎权当是没有听出,点头说,“成。”
他中了进士,但他的家人和亲戚并没得到啥实惠,这会有喜事请他,他定要过去。
“过去时要带点好玩意儿,可千万不要失了你进士老爷的身份。”年氏又交待道。
“你给月儿10两重的银锁,彼时你还啥都不是,如今中举,你给你表侄的见面礼也要上档次。”
殷四郎听言,直接问出口了,“高档次?高到啥程度?”
“现在你们家太和大,怎样着也的100两吧。”年氏道。
殷四郎无语,“当时说好地给你跟父亲的赡养费一年也不过20040两,这会你确信一出手要100两?”
“方才我说了,彼时你还什么全都不是,如今你身份提上,这赡养费也的提上。我可是进士老爷的娘亲,平常中的吃穿用度要跟村庄中的人区分开,叫人一看就知我身份不同。”年氏口吻中已然带命令的意味。
殷四郎,“……提到多少?”
“一月200两,并且还要分开,你父亲跟我各100两,上回你给的那1600两都在你父亲手里攥着,你二嫂子有身孕我想给她补身体都要问你父亲要钱。”
提起这事儿,年氏满肚儿都是怨气。
当时为迎娶梅小芒进门,她大热天的躲在屋中装病,结果梅小芒进,她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
并且为提醒殷四郎防着梅小芒别给他戴绿帽儿还捱了顿毒打。
她这算是偷鸡不成蚀将米,钱没有落着,身体还受了苦。
因此这会她必需的好好嘱咐殷四郎,这钱必需分开给。
“你父亲是你亲爹爹,我是你母亲亲,万万没全将钱给他我手里一个铜钱都没的理。”
殷四郎,“……我虽中举,但我每一年能得到的无非是500斤食粮,我上哪里去每月搞200两银?”
“梅小芒挣的那一些钱有你的一份。”年氏道。
“那是梅家的东西。”
“傻瓜!”年氏听言,忍不住抬起手戳他的肩头,“你难不成整日白给她干活不成?人给她做工一天可以挣8个铜钱,你是进士老爷,你给她干活,一天怎样着也的挣个数十两!”
“没数十两。”殷四郎摇头,“这事等明年再说吧,本年的钱已然给了。”
“那一些钱都在你父亲手里攥着,我一个铜钱都要不到!”年氏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说说,养你这样大,你究竟给我带来了啥?”
“除面上风光,你可以给我一点实质性好处么?”
殷四郎看着年氏伸出的手指,低下了眼睛,长睫遮住他眼底的暗然。
说到底,还是将他当作挣钱的工具。
是,作为儿女,是该赡养爹妈,这点他一直都认。
可关系僵化到此种地步,原因在年氏身上。
为啥要理所应当的去索取梅小芒的东西?
即使是心中是这样想的,可面上能装的平和一点好看一点么?
就算将他当作挣钱工具,可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这样赤果果?
真的,只需伪装一下下,话好听点,以梅小芒跟他的脾气,他们夫妇两个会甘心的将吃穿用钱奉上。
为啥非要这样赤果果……
“问你话!你说呀!”
年氏见殷四郎不回答,不禁又抬起手指戳他。
这会她跟殷四郎是站庄子的大门边的,这种话不方便当梅小芒面讲,她只可以将殷四郎叫到门边。
她今日的目的呢,一面是真想钱,另一面也是为不引起殷四郎梅小芒的怀疑日常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