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跟侯淑芳总是看梅小芒不习惯,不时闹一出,如今忽然长时间不闹,会引人怀疑。
因此今日她就象征性地过来闹一闹。
能要到钱最好,要不到也不妨,只需不引起梅小芒殷四郎怀疑就成。
殷四郎不知道自个亲妈心中的想法,他被年氏戳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
他抬头睛,看向了年氏,还是那句话,“我手里没有钱,明年事明年说。”
年氏瞠着跟前的殷四郎,本来装出的火气有转为真火的想法。
没有钱!
看看这话多理直气壮。
一个进士老爷,手里没钱,所有钱都被梅小芒那个贱货攥在手里。
殷四郎也是个没有用的,被梅小芒治理的服帖。
这种媳妇必需休掉,不能要!
传出去多扔殷四郎的人,哪个进士过的这样窝囊?
整个大楚都找不出这样窝囊!
深吸气,年氏冷着脸问,“四郎我就问你,要是有一天我躺着不能动了,届时你管不管?”
“管。”殷四郎回答的没任何犹疑。
为爹妈养老送终,这是他该做。
“你拿啥管?你一个大男人手里没有个铜钱,你拿啥管?”年氏冷脸问。
“我届时自有我的挣钱办法。”殷四郎道。
年氏听言,只觉的心中的火气要破体而出将她自个给点燃了,她抬起手,又狠狠的戳了殷四郎几下,恶狠狠说,“真是白养你了,窝囊废!”
丢下这话,她回身走了几步,牵着驴车回身就走。
就是今日究竟是为正事来的,她又叫了几句,“后天别忘了去味极斋吃喜宴!”
“敢不去的话,这一生别叫我娘了!”
“我会去的。”殷四郎道。
年氏听言,重重的哼了声,上了大车走了。
殷四郎看着她的身影,抿了下唇,回身进了院。
梅小芒正在熬老鸡汤,见殷四郎进来了,问,“找你说啥了?”
“后天是我表侄满月,我表兄在味极斋定了酒宴,我娘通知我叫我去。”殷四郎道。
这事上午时已然听胡老板说了,梅小芒听言挑了下眉,“那你表兄蛮有钱呀。”
“年家家境不如殷家。”
“那他怎样可以在味极斋定喜宴?”梅小芒问。
“估计是我娘贴补了,这一些年……我娘也贴补了许多,我表兄他前头生仨闺女,快30的人第一回生儿子,只怕想好好庆祝下。”殷四郎道。
“那届时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梅小芒拿着一把草扇,慢腾腾的扇着灶火。
给梁烨跟梁太炎预备的东西,她一贯是自个亲动手,哪只怕烧火也不借除了殷四郎以外任何人的手。
“娘盼你去,你现在在绿峰镇也蛮著名,她期盼你过去撑场面。”殷四郎道。
梅小芒听言,轻呵,“你应了?”
“应了。”
“那我去,看在你的脸上。”梅小芒说着翻白眼儿。
这会想起叫她撑脸了,诬蔑她与其它男人不干不净时怎样不叫她撑脸。
殷四郎见此,走过去在她身旁的小矮凳上坐下,说,“只是过去吃饭罢了,你露露脸就行了,届时叫胡老板给你预备个包间,你露脸后上楼去包间吃饭。”
就是露脸撑脸罢了,这种事年氏提出,他不好拒绝。
他中进士,没有给亲戚带去啥实际好处,要是连这种脸面事也拒绝,便有些说不过去。
梅小芒自然是知道这点。
就如若她待梅守禄梅守财一样,不待见这帮人,可梅驴子成婚,虽说是看在梅驴子的面上,但她还是去了。
脸上的东西,也不在意。
并且她也不想叫殷四郎为难。
殷四郎答应,她不拒绝。
因此当日一大早俩人就起床,吃过早餐后,将给梁烨跟梁太炎预备的陶瓶放到驴车上,俩人去了镇子上。
先是去找小梁护卫,将这一些寄出去后,殷四郎又找辜博士请教了些问题,直到快晌午俩人才赶着驴车去了味极斋。
年氏交待要预备100两银的见面礼,殷四郎自不会答应。
他每月的零用钱才100两呢。
他买了个银锁,又买了些小孩首饰,凑足60两。
这在乡下这是非常贵的礼。
味极斋的一楼放有30张桌,这会年庚定10桌喜宴,胡老板便命人抬来屏风,将那10张桌与其它桌隔开了,搞出独立空间,方便年家人庆祝。
梅小芒跟殷四郎二人将驴车停在了味极斋的后门,然后又绕到正门,进去。
年庚跟年庚的父亲也就是殷四郎的舅舅张小满以及年氏几人就在门边站着,见他们俩来,当即脸上笑开花。
殷四郎说几句吉祥话,梅小芒一声没有吭,寒暄后,俩人进屏风后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