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你说的是。”梅守谨深以为然。
他是个孝敬的人,要亲自去庄子看一看才放心呢!
殷四郎听梅守谨说了这话,没有说啥,只点了下头。
庄子那里什么也没,梅守谨随意看。
等几个人回到庄子已然是半下午,梅小芒收拾好了屋,殷四郎将梅正国从大车上抱起来,直接进了竹味斋。
梅守谨不掩自个的好奇,从进庄子大门开始就一直左看右看。
等快走到竹味斋,他心中愤愤不平起。
当时他跟方氏也是住过荒山野地的,可彼时他跟方氏所住的是草棚,如今梅小芒住的却是个大庄子。
看看这崭新的围墙,漂亮客舍,再瞧瞧那高高壮大的仓房,精美的小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梅守礼跟在梅守谨身旁,把梅守谨左看右看的动作看在眼中,出言说,“你且安心吧,咱们父亲住在这儿,我亲自照料他。”
梅守谨听言,转头看向了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嘲笑,“三哥,现在你这也是家太和大,居然还有空亲自照料咱们父亲?”
“以后没有活了,冬季了,左右没事儿做。”梅守礼笑的憨蠢。
梅守谨挑了下眉,问,“怎样想起来在这儿建屋修院了?”
“地势风水好,这里地出产的庄稼好,小芒卖的价可高了,如今还成了皇族的特供。”提起这,梅守礼脸上的笑更多了点。
“当时在这里开始修院时,庄稼只是刚种上去吧?”梅守谨问,“刚种上去就知道以后的庄稼好不好?”
“呃……”梅守礼卡壳了,搓了下手,他才开口说,“家里地方太小,没有法放食粮,只可以搬出。这不有仨山坡在这里么,加一块有60亩,再算上这160亩田,蛮大的一片地方,因此就在这儿修院了。”
梅守谨听了这话,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相信,只是长噢了声,听着有三分意味深长。
梅守礼被他噢的全身不自在,他勉强一笑,指了下竹味斋的方向,“走,去瞧瞧父亲住的屋。”
梅守谨轻微点了下头,没有再说啥。
等他看过了梅小芒给梅正国预备的屋后,也没有说啥,回身上了大车就走。
等他走后,梅小芒立刻叫来了梅念弟梅来弟,“你们俩,抬水去将梅守谨走过的路冲洗下。”
梅念弟梅来弟姊妹两个非常听话,找梅守礼问清楚了梅守谨的路线图,抬腿就去打水了。
梅守礼听的梅小芒这话,搓了下手,看向了殷四郎,“四郎,这几天咱垒个土炕。”
殷四郎点头,“好。”
晚间,梅小芒又缠着殷四郎做夫妇运动,左右土炕已然修好,明日没事儿,殷四郎可以尽情的睡。
美人投怀送抱,殷四郎不会拒绝,何况,他对水滴项坠消失之后的情形非常期待。
梅守礼的瘸腿不能治,可梅正国总可以治疗。
梅正国如今还在吃着药,完全可以推到药身上。
抱着这样的想法,殷四郎这一夜比之前更猛,一直到天儿大亮才抱着梅小芒沉沉睡去。
梅小芒雪白的肌肤上满是各种痕迹,入睡后,痕迹消失,晌午时分,她醒过。
神采奕奕。
她起床正赶的上吃午餐,梅守礼做的午餐,用的是搀一半井水的仙泉水,称的上是好吃。
“便是那户只有四口人的人家,大王村的,他们夫妇两个想如今就过来干活。”梅守礼说,“你看呢?”
“过来便过来吧,你要照料爷,念弟来弟又是喂牲畜又是做家务,忙不过来。”梅小芒觉的这夫妇两个来的刚好。
20只猪,每日光是做猪食便要花上许多时间,还有这样大一个庄子,不说天天扫,至少四天的扫一回吧,这夫妇两个来的刚好。
大王村距离庄子这里不远不近,平常走路地走小半时辰,次日一大早,早餐点刚过,这夫妇两个便到庄子这里。
俩人脸上皆带红,这是热的,俩人是小跑过来的。
梅小芒先吩咐这俩人做猪食。
猪棚山羊圈牛棚鸡棚是捱着的,梅小芒叫人在边上垒个灶,搞了个大大锅,专门煮猪食鸡食用。
冬季没绿色植物,牛山羊吃的是掺了干草的麦杆。
夫妇两个男的叫王铁生,女的叫李秋花,梅小芒将他们要干的活说下,俩人立刻就忙活开了。
麦杆干草这一些需要用铡刀给切碎,俩人铡草一边烧着火,两不耽搁。
等喂完牲畜,大半时辰过去了,梅小芒又给二人笤帚,叫他们打扫院。
俩人非常老实,从大门边开始扫,一直扫到庄子末尾,整整20亩田,除去院,余下的空地二人一点都没有放过,完全依照梅小芒要求地来。
好快到晌午,梅小芒进灶房煮饭。
说了包吃,那样长工跟她这地主吃的饭食一样,有荤有素。
就是吃饭时,这夫妇两个坚决不上桌,一再的表示他们是长工,跟地主、进士娘子身份有别。
梅小芒也不勉强,拿着小木盆给二人盛了一盆菜,又拿着柳枝编的小篓给装了6个馍馍,叫他们夫妇两个自个找地方吃饭。
俩人也没有走远,便蹲在灶屋门边,风卷残云一般将所有的菜跟馍馍消灭干净了。
下午,梅小芒给俩人指派了新的活儿:洗地瓜。
如今到农闲时节,地瓜干可以继续做了。
就是大冬季的洗地瓜,这活她不乐意干,只可以推给长工了。
一个下午,这夫妇两个洗了2000多斤地瓜,个个一干二净,既保质又保量。
梅小芒观察一天,对这夫妇两个非常满意。
吃过晚餐,在这夫妇两个要走时,她拿出钱篓给二人结算工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