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时口吻平和,脸上也总是带着笑,瞧着非常平易近人。
“是呀,一人抵的上整个斋宫了。”梁太炎点头,“并且论挣钱的能耐,她要是放开手脚,那一年所挣的,可以抵的上咱大楚一年的税收。”
“当时没有将她带走入斋宫,真是遗憾。”
梁贺听言,笑说,“如今这般也可以品尝到她的手艺活儿,她不是时不时的会送点玩意儿到宫中么?”
“这倒也是。”梁太炎点了下头。
梁贺将手里的茶盅放下,拿着筷开始品尝那几样小点心,边品尝一边发表着意见。
梁太炎将杯中的奶茶吃完,也开始品尝,祖孙两个个一派跟乐融融。
梁望站一边,纳闷的恨不能挠墙。
这什么意思?
牵涉到火药,梁太炎再度驾临大关庄,可看跟前哪里有半分急切的模样?
眼看着梁太炎跟梁贺越扯越远了,他憋不住,忍不住开口了,“皇爷,殷家的事儿,不审了么?”
“审,自然要审,只是我跟你大哥一路奔波,总的歇口气不是?”梁太炎道。
梁望听言,瘪了瘪嘴,低声应是。
拉倒,左右已然抓到证据了,不差这一会工夫,他等!
等梁太炎跟梁贺吃饱吃足,有宫婢上来将炕桌上的东西撤下,梁太炎拿手帕擦了下口,随即看向了梁望,“你抓的人呢?”
“我便将他带过来。”梁望急吼吼的出了门,不一会提着一人进来了。
此人60多岁的年龄,满身血痕,瞧的出受了重刑。
“皇爷,我是刚出京时碰到他的。暴雪天的,此人在路上鬼鬼祟祟,我停下盘问,然后问出了了不得的事儿。”梁望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张纸。
“这是此人所招的,皇爷你看看。”
安福海伸出手接过纸张,转过身交给梁太炎。
梁太炎将纸张拿在手里,随便的扫几眼,随即放到一边的炕桌上。
他开口说,“来人。”
门外立刻进来4个全副武装的护卫。
“将这人拖出去,带回京师。”梁太炎神态淡淡的吩咐道。
那4个护卫立刻向前,拖着地面上的人出了屋。
梁望站一边,瞧的有一些瞠目结舌,“皇爷,你不审问一下么?”
“不用审问了。”梁望看向屋的大家,对着站门边的辜博士说,“谷鸣,关门。”
辜博士立刻向前,将屋门闭上。
屋中暗下。
梁太炎环视屋的几人,脱掉脚上的鞋,他扯过土炕上放着的棉被,轻轻靠上。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等身体舒坦了,他才开口说,“望儿,这纸上所写的东西,实际上我早便知道了。”
“左丞相跟殷黑山是亲兄弟,这兄弟两个计划着要谋叛,这事我早在20年就知道了。”
“可是你知道我为啥不揭开这事么?”
他看着梁望,非常用心的发问。
梁望“……”
梁望已然傻了。
梁太炎这三句话,个个重锤,敲击在他身上,将他敲的心脏麻木,恨不能吐血。
早在20年前就知道了?
那他近来在做的这一些算啥?
想到这点,他脸色瞬时惨白起,脸上也出现了惊惧的神态。
梁太炎把梁望的神态看在眼中,轻轻摇了下头,“你呀,真是辜负了你父皇多年的培养,遇事怎就不动脑筋呢。”
“我再问你一回,我在20年前就知道的事儿,为什么一直没揭发?”
梁望此刻大脑已然乱如麻,听见这话,他被吓的已然跑到天边的神魂回来了一部分,他深吸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答说,“皇爷该有自个的计划吧。”
“你说说,我有啥计划?”梁太炎继续问。
梁望慌的大多数神魂都跑到天边了,听见梁太炎这话,仅余下的那小部分神魂快速转动起。
明知道自个臣子要谋叛却不揭穿,这是为啥?
这是为啥?
要是他是皇上,他为啥会这样做?
他急的犹如热锅蚂蚁,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下法,“皇爷是想抓到更多的人,殷赤岭一直在跟人勾结,皇爷是想寻个成熟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梁太炎听言,轻轻呵了声,脸上出现了讽刺,“脑筋还不算太榆木。”
得了句带着讽刺的夸赞,梁望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个短促的笑,“皇爷,如今还不算时机成熟么?”
“不算。”
梁太炎摇头,“因此这事该继续保密。”
“你来讲说,左丞相要谋叛的事儿,你都告诉给谁?”
梁望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下了,“皇爷息怒!关于左丞相谋叛的事儿,我以为你不知情,因此抓到那个人后,就想在你跟父皇跟前立一功,便……声张出来。”
“都声张给谁了?”梁太炎问,语调微冷。
“都是我身旁的人。”梁望辈梁太炎冰凉的语调吓的当心肝乱颤,声音不禁小下,“皇爷,我也是忧心咱们梁家的江山,虽说我办了错事儿,但我的本意是好的。”
梁太炎听的这话,点头说,“为咱们梁家的江山,这一句话我信。”
梁望听言表情瞬时一松,赶快说,“皇爷,你且安心,这事我以后决对不会再透露一句,我身旁的人我也会下封口令,不会叫他们透露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