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芒听言,呵呵嘲笑起,“我还没有见过这般咒自个儿子的,他还在侯淑芳肚儿中好端端的,结果你如今咒他流掉?”
“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殷三郎听到梅小芒这样说,瞬时想用手抽自个嘴,奶的,气糊涂了。
“我是说,要是她再这般孕呕下去,她肚儿中的小孩非常可能就保不住了!”殷三郎又吼道。
梅小芒听言,又噢了声,“我还没有听闻过孕呕能将小孩给流掉的。”
“那是你听闻的少!”殷三郎忿忿道。
梅小芒挑了下眉,“我做的东西,真没有治孕呕的功能。”
“可她确实吃了你做的地瓜干之后不吐了!”
“那她之前的孕呕是装的。”
“不是装的!”殷三郎咬着牙。
“不是装的呀?”梅小芒把殷三郎这气的快要原地暴炸样子看在眼中,她勾起唇,小脸蛋上露出了个讽刺的笑、
“看在你是殷四郎三哥的份儿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之前的两件事都是侯淑芳自个捣鼓的,殷三郎不知情,她懒的跟他计较。
就是侯淑芳嘛……
“侯淑芳她要是真的忧心她的肚儿,那便叫她亲自来,给我跟念弟来弟跪下认错赔不是。”
“她态度诚恳了,我再考量要不要赏她一点吃的。”
即使是侯淑芳跪下认错了,梅小芒也不会亲手给她煮饭。
不便是仙泉水,届时随便找个护卫队的人过来给唬弄出一份饭食就成。
赏。
这词她可是一点都没有用错。
而殷三郎听见梅小芒这话,脸上忿怒的神态僵了一瞬,“什吗?”
“我说要是她重视这小孩不想这小孩出事的话,叫她亲自过来求我。到底当时的孽是她做的,不是你做的,你替她赔不是,没有诚意,我不接受。”
梅小芒小脸蛋上的讽刺越发的浓,说到最终,口吻中乃至带上了蔑视,“我说殷三郎啊,依照你殷家的条件,你休了她再娶一个黄花闺女轻轻松松,何苦在她这颗歪颈子上吊死呢?”
“你说你因她最近受多少委曲?何苦呢?”
为这样一女人死心塌地,这殷三郎真是……
跟殷四郎比较起来真不好像从一个娘胎出的。
她心中的蔑视,真的收不住。
殷三郎“……”
万万想不到,梅小芒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居然叫他休了侯淑芳再娶!
他噌的一下跳起,恼羞成怒说,“她是我好容易才求娶来的,怎可以说休就休!”
梅小芒听言,收起了口吻中的蔑视,噢了声,“既然你舍不得她,那便等你的小孩未来也被她教导成她那个样子好了。”
“一代不如一代,届时便是第二个你,你就行了如今的爷,天天被气个半死。”
殷三郎“……”
顺着梅小芒所说的想象下,那场景,有一些可怕。
自打家产被没有收后,殷黑山就失去了对家里人的掌控,这一些天来被气的全身抖动时可是许多。
届时他也会像如今的殷黑山一样?
被那个场景刺激的抖嗦了下,殷三郎赶快摇头,“不,不仅能,你少咒骂我儿子!”
“我儿子肯定能像四郎这般也考上科考!”
梅小芒听言,上下端详了殷三郎一遍,收起来的蔑视忍不住又跑出,“就凭你跟侯淑芳?”
“你们自个都过的窝囊的和猪棚中的猪一样,你有信心教导好你的儿子?”
这话一出,好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戳到殷三郎身上。
戳的他全身血水淋漓。
只要是不是泥人,听了这话都要燃烧。
怒气从新笼盖了他,并且比方才更甚,烧的他理性全无,他本能的便想动手去推梅小芒,“你才是猪,你才是生活在猪棚中的猪!”
殷四郎就站一边看着,见此赶快伸胳膊去拦他,“三哥,你冷静点!”
梅小芒站原地没有动,挑着眉火上浇油,“不是猪是啥?猪每日除了吃便是睡,连自个能吃啥都不可以决定,这不正是你们两个么?”
就是猪喂肥了能吃肉,但这对夫妇两个未来没准只可以教导出一个他们两个的翻版。
猪有价值,这对夫妇只会给人类添麻烦。
就是这话她藏在了心中没有说,免的殷三郎径直气昏过去。
殷三郎已然处在了气晕的边沿,脸颊赤红,眼血红,手脚并用的想去打梅小芒,口中大叫,“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看我不将你杀了吃肉!”
殷四郎听言,轻轻蹙眉,胳膊钳制着殷三郎,拉着他向外走去,“三哥,你这话可是将我也给骂进。”
“小芒她话虽说难听,可说的也没有错,你就不能上进一点?”
“你跟二嫂子脑中的旁门左道可不可以少一点?”
“你对着我跟小芒时可不可以真心一点?”
碰到一个嘴这样毒的媳妇,心累。
碰到一个烂泥抚不上墙的三哥,心更累。
梅小芒想说的,实际上也是他想说的。
可不可以少一点心眼多一点真心?
可爆怒之中的殷三郎压根听不进去他这劝告,殷三郎张牙舞爪的想对梅小芒动手,口中一直骂梅小芒是猪,要杀了梅小芒吃肉,压根便没有听清楚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