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改变不了。
殷黑山听到梅小芒这4个字,胳膊抖动的更厉害,几近拿不住手上的洛阳纸。
曾经他是恨玉璃的,后来时间冲淡恨意,可如今看见这封遗书,如果玉璃真地站到他跟前,他肯定会冲上去打她。
他娘亲所受的苦,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
“四郎说,遇到一个不大负责的爹爹,这也是无奈的事儿,到底投胎这事谁也都决定不了。爷,左右这帮人都故去多年了,为他们再置气,不值。”
殷黑山有闻天龙这爱情大过天的爹爹。
殷四郎有殷元康这浑起来不管不顾的爹爹。
亲爹爹怎样,这真不是自个能决定的呀。
“那是我娘亲,我怎可以不恨……”殷黑山咬牙道。
“可是这时的恨,除了伤身伤心,并没任何益处。”梅小芒劝道。
玉璃的骨灰就在凤凰岭中埋着,梁太炎看的死死的,没有法做些啥。
至于闻天龙,当年就死无全尸,这会便是连骨灰都找不到。
这一对男女,这会殷黑山即使是想报复,也没有条件。
殷黑山自然是明白这点的,但是越明白心中就越憋的难受。
凭啥呀。
凭啥要他娘跟他遭受这一些苦难呀?
“人嘛,怎会事事如意,瞧瞧我家,我没有来这儿前,被欺负成啥模样了,死的死,瘸的瘸,走地走,这都是命,可以反抗的就努力反抗,反抗不过的,只可以静悄悄受着了。”
梅小芒又出言宽慰。
殷黑山听言,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泪,“你好赖能替原身将仇给报了。”
“可玉璃她并没啥好下场,她也得到报应。”梅小芒从空间中取出纸巾递给殷黑山,口中继续宽慰他,“你虽说没可以亲自复仇,但这仇天理给你报了,天理出手将她给抹杀了。”
殷黑山接过纸巾,心情并没好多少。
梅小芒所说的这一些话他懂,他全都懂。
但是懂的的这一些道理并不可以将心中的悲忿给抹去。
他需要时间平复伤口。
梅小芒自然也是明白这点的,因而她将纸巾递给殷黑山之后又从空间中取了一杯水出,杯子是有盖的,她将杯子递给殷黑山,然后就不出声了,坐大车外边专心赶车。
她特地放慢了步伐,好给殷黑山平息心情的时间,只是到农庄时,殷黑山的眼仍旧哭肿了。
先去拜见了梁太炎,梁太炎心情刚好,见他哭的眼红肿,关心的寻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殷黑山只可以拿家里那一帮极品说事儿,说自家出了这多极品,他跟梅小芒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
作为一个60岁的老人,边哭边说这一些话可可以有一些可笑,只是梁太炎年龄更大,在梁太炎跟前,他是个小辈儿。
梁太炎拿玉璃跟薄氏年氏赵婉侯淑芳四人对比了下,非常能理解殷黑山的心情。
能将这多极品聚在一块,殷黑山的眼光可真够毒。
闻天龙的后人就这水平,啧。
宽慰了殷黑山几句,梁太炎就放他走了。
殷黑山从客店出,抬腿去了芒园。
梅小芒则是进灶房煮饭。
本来打算入冬之后就不碰冷水的她自打梁太炎跟梁贺来了,一天三顿都在灶房中忙活。
芒园。
殷黑山殷四郎祖孙两个人坐土炕上,相对无言。
殷四郎知道真相早一些,消化了这多天,这会已然能正常的宽慰殷黑山。
人在做天在看,真地过分的话,人杀不了,天理会出手。
并且玉璃已然在尽力弥补她的错处了,这会梁太炎对殷家这样态度,都是由于玉璃的安排。
碰到闻天龙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祖宗,殷家还可以有如今的结局,已然是老天保佑了。
“爷,不要去想死去的人了,想想如今,多挣钱,多修路多做好事儿,这冥冥之中的天理会保佑咱的,你会长命百岁,我跟小芒会平平安安。向前看,不要理睬背后。”
殷黑山听的这话,眼圈忍不住又红起。
“复仇,还是亲自动手来的更爽快点。”
“那是曾爷爷,他真地站你跟前,你敢动手么?”殷四郎问。
殷黑山咬牙,“至少玉璃还是敢的。”
殷四郎听言,叹气,“还是想想她留下来的东西吧,有暗道有火药有神水。”
“这有啥用?”殷黑山问。
“至少咱不用担忧梁家人会动手了,梁家要是敢动手,那咱就敢反。”
殷黑山忍不住叹气,“算了算了,反啥反,便这般吧,不要死人了,死人的话这账没准即使到小芒脑袋上了,咱就这样安稳地过吧。”
“是,因此这几天我可以动了后就在研究二轮自行车。”殷四郎说着打开了枕芯边上的箱柜子,里边放着他用木头做的二轮自行车模型。
二轮自行车最精妙的部分就是车链子,这玩意儿梅小芒只有大约的印象,只是他脑筋聪明,木匠活也大有长进,寻思了好几天后,这玩意儿他还真制作出了。
“看看,这就是车链子。”他拿出一截竹做的车链递给殷黑山。
殷黑山接过去放手里用心端详,随即忍不住感慨,“真精美,也不知道头一个想出这玩意儿的人究竟有多聪明。”
“天外有天,多聪明咱不知道,咱目前所知道的,就是用这挣钱。”殷四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