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梁太炎打算叫他们夫妇两个提早进京的事儿。
且说梅蒜儿。
她果然再也靠近不了农庄,每当她想向前走时,总会跳出护卫阻拦她。
这一些护卫跟傅大河一样,分毫没因为她是小娘子就对她留情。
她强行闯了几回,见没效果,就死心了。
她也试过下地去堵梅守礼,可如今梅家长雇工多,梅守礼只是在农庄里安排,本人却不下地了。
她真的连梅守礼都见不到。
脑筋再三转动,她抬腿去找殷黑山。
虽然之前拿内衣裤诬蔑过殷四郎,但这会她真地走投无路了,殷黑山作为里长,该会拉扯她一把吧……
殷黑山脑筋没有被门夹,自然不会帮她。
听闻了她地来意后,板着脸说,“她肯给你食粮你就偷着乐吧,便你以前干的那一些事儿,她一枚食粮不给你也说地过去。”
“里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改了,我悔过了,你去找三哥,在他跟前帮我说几句好话可不可以?”梅蒜儿热切地看着殷黑山,将全部的期盼都放到他身上。
殷黑山脸未变,“这会知道错,晚了。”
“那你给三哥说说,叫他给我说一门婚事儿,这总行了吧?”梅蒜儿退而求其次。
借着议婚的机会她可以多跟梅守礼接触,一来二去的梅守礼该会原谅她。
她盘算打的很好,可惜殷黑山始终不点头,任由她怎样祈求,始终板着脸。
殷黑山也是记仇的人,那回方氏去扒殷四郎裤子的情形他始终记着。
叫殷四郎丢了这样大的脸,这事揭不过去!
梅蒜儿最终是红着眼出殷家新宅的,赵婉呆在屋中,凑到窗边将这场对话从头听见尾,她眼珠转了下,心中有了主意儿。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可以将梅蒜儿争取过来。
农庄。
殷四郎依照梅小芒给的模糊线索,专心研究香皂。
梅小芒也忙起,她要上山坡浇灌果树,下地浇灌麦子。
去京师的话,顶少也要一月天,一月不在,这一些农作物吸收不了她的仙泉水,因此这时她的多浇灌点。
这一些农作物品质影响到修路年限,马虎不得。
同时猪棚也要盖起来,后宅是预备开池塘养鱼的,不可以一直叫猪给占据着。
她去镇子上将甘庆涛请了来,商量着本年的工程。
猪棚就盖在农庄附近,将地中的麦子给除掉,打地基,拉砖,工程队又开始忙活起。
有猪也要有鸡跟山羊,甘庆涛不止是盖猪棚,还要垒山羊圈跟鸡棚。
梅小芒有仙泉水,不担忧发生鸡瘟啥的疫病,她预备大规模养殖,供应京师乃至是全大楚。
腊月时,学院放假,有少量学生过来买大豆买地瓜买粉丝,想带回去跟家人一块品尝。
这事叫她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她要将自个的名做成一个品牌,好像味极斋那般,声誉传遍整个大楚。
有绿峰学院那一些来自全大楚各地的儒生在,她的这一些产品决对可以销往各地。
日子在忙忙活碌中度过,好快到一月末,梁太炎那里来了信儿,叫她跟殷四郎这几天启程赶往京师。
接到这信,梅小芒忍不住睁大眼,瞧着那简单的几句话看了又看,惟恐看错了。
御前考试在三月,梁太炎大寿在御前考试后,提早一月叫他们两个去,这是要干什么?
“这会就叫咱两个过去?”殷四郎接过信,用心瞧了瞧,一对浓眉蹙起,“发生啥事了……”
梁太炎知道他不想念书的事儿,都知道他无心御前考试了居然还叫他跟梅小芒去,奇怪。
“该不会是想品尝我的手艺活儿了吧?”梅小芒揣测着原因。
快递送的外卖,哪里有刚出锅热汽腾腾的好吃。
殷四郎听言瞥了她眼,不赞成说,“不至于吧?”
“怎样不至于?没有看见最近皇族压根离不开我做的东西么?以前是馍馍大饼,这会连面条甜点都加上。”梅小芒非常坚信自个的揣测。
梁太炎点名要的东西越发的多了,凡是可以运送的,她几近做个遍,每两天送一回,每回顶少三辆大车。
光凭他自个吃压根吃不完,定是分给梁贺隆庆帝等人了。
数量决定喜欢程度,要是爱吃,可以吃这多么?
如今他们吃腻了外卖想吃点刚出锅的,这非常正常嘛。
殷四郎看着她自信满满乃至带着点小的意的神态,忍不住勾唇一笑,“你说的对。”
别管是啥原因,到京师就知道了。
就是,他如今身体依然虚着,可能连梁太炎的身体都比不上,这种状况下去京师,他心中虚。
何况目前杂事甚多,一个件安排下,没有个三五日压根启不了程。
梅小芒看着信纸看了一会工夫,等将思绪真转到启程上,她立刻想到殷四郎的身体,“要不……去找师尊吧?”
殷四郎缄默了一瞬,随即点头,“好。”
呆在农庄有众多护卫保护着,他还可以忍耐着这样的身体,一旦出了农庄,他心中强压下去的不适肯定会从新笼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