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是不径直动手,但你不给钱便是长期的磋磨虐待!”白蔻继续嘲笑。
殷四郎这时已然来到跟前,距离她只有一米之远。
“说吧,要啥条件才放开我娘。”
“跪下来给我嗑仨响头。”
殷四郎站着,一动不动。
白蔻见此,脸上出现了嘲笑,“怎样?你的尊严比你母亲的命还重要?”
“你不敢杀她。”殷四郎安静道。
“那你试一下看咯。”白蔻说着,身体退后一步,冲着年氏的背部踢去。
年氏发出疼的惨叫,身体被她踢的飞起,冲着殷四郎砸去。
殷四郎眉峰一蹙,伸胳膊去接年氏。
就在此刻,白蔻跟另外那小娘子,外加仨黑衣人齐上,身体飞起,同时冲着殷四郎扑去。
他们一手拿着武器,另一手抓着粉药,两手并用冲着殷四郎攻去。
第一回围攻是试殷四郎的工夫。
这一回围攻,乃至拿年氏当挡箭牌,是投药。
这忽然站出的小娘子,正是那天前来相看殷四郎的朱太太之女:朱芳阳
朱家在京师属于上等世族,朱芳阳是朱家的嫡次女,自幼向向外边的世界,跟白蔻一样懂些工夫,因为看了些乱糟糟的话本,就离家出走行走江湖。
江湖险恶,她年少无知脾气又骄纵,遇到渣男,被骗失身,乃至还怀了对方的小孩。
朱家暗中派遣人去寻她,想将她悄悄的带回。
结果这事被朱家的对头获知,对头把这事宣扬出,朱芳阳一下名震京师,她彻底嫁不出去了。
准确而言,也不可以算是嫁不出去,朱家到底是一等世族,还是有许多人巴结着的,要是朱芳阳想成婚,那有大将的人乐意凑过来当新郎。
但这一些凑上来的人,朱太太一个都看不上。
朱芳阳被骗怎样了?
权当是死了夫君的寡妇呗。
她的闺女,即使是寡妇,那也的再挑一个好男人,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说实话,世族高门千金的婚姻少有幸福的,这时候讲究门当户对,跟高门千金门当户对的那便是世族人弟。
世族人弟,要是上进的还好,可以靠着祖荫混个官亦或是经营家里买卖,要是碰到不上进的,那便是纨绔了,寻欢作乐,这样的纨绔能嫁么?
并且世族人弟通通三妻四妾,即使是嫁过去当嫡妻,那也要忍耐自个男人纳小妾。
这种情形下,世族高门千金实际上非常不好找合适的相公。
一样的高门千金都不好找,更况且是朱芳阳这种失过身的,那便更不好找了。
因此朱芳阳的婚事就拖下来了。
如今白蔻主动找上朱太太,将殷四郎介绍给她,朱太太考察了下,立刻允了。
要武有武,要文有文,皮囊长的很不错,人品还蛮好,家里爹妈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农民。
这样的殷四郎,入赘朱家当朱家的姑爷,很合适。
因此今日朱芳阳亲自来了,殷四郎的文跟貌已然确定了,方才又试了工夫,文武貌三样皆好,为免夜长梦多,如今便投药将生米做成熟饭,先将人睡了再说!
5个人齐上,粉药撒出,年氏的身体沐浴在药末下。
殷四郎要是想接住年氏,那必定要接触药末。
这药非常烈,只需吸入丝毫,身体就会有反应,并且还会瘫软下,任凭人为所欲为。
今天这局,便是为对付殷四郎。
殷四郎黑幽幽的眼睛把这漫天的红色粉末看在眼中,他抬起手解腰带,像皮鞭一样将腰带甩出,腰带一米多长,缠到年氏身上,把年氏卷到自个身侧。
“娘亲,你没事儿?”他端详着年氏,出言寻问。
年氏拿了钱答应陪着白蔻演这出戏,啥危险的状况都想过了,这会被白蔻踢出去又被殷四郎救下,她脸上并没怕的神态。
趔趄着站殷四郎身侧,瞧殷四郎一身玄色衣裳上一点粉末都没有沾,她想也不想的伸手,将手里的粉末冲着殷四郎洒去。
她知道殷四郎不会眼巴巴地看着她掉在地面上,定会出手救她,因此她身上也藏药。
殷四郎跟年氏当中只隔了几步,年氏忽然出手,殷四郎匆忙向后退。
这时白蔻、朱芳阳跟仨黑衣人又围上,他们并不出武器,一个手捂着鼻子,另一个手大将大将的洒着粉色的药末,想用这漫天的粉末将殷四郎给困住。
前后6个人忽然出手,漫天都是粉色的药末,把周围遮挡的密密实实。
这种情形下,殷四郎就算工夫再高,身上也会沾染到粉色的药。
他调动内功,身体猛的飞起,跳出粉色药末的包围圈,落在了客店小院的门边。
站定后,他浓眉微蹙,身体一软,本能的伸胳膊抚住了大门。
白蔻见此,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殷四郎,这种药只需吸入口鼻之中就没有救了,你终究落到本县主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