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四郎掌风袭来,赞布世子挥拳抵上,他也用八分气力,掌跟拳相遇,赞布世子向后退了几步,殷四郎站着没有动,可是他的脚却是向下沉了三分,直接将搭建戏台所用的木头给踩烂。
并且他的脸也涨红起,心口气血翻涌。
赞布世子见此哈哈一笑,三角眼中露出精光,“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天生神力,工夫也不弱,除非拿着武器,否则赤手空拳,你便是累死也不是我的对手。”
殷四郎听言,蹙起了眉。
他所学的也不是啥绝世的招式,工夫之所以能高主要就是占了“快”,天下工夫惟快不破,只需够快,决对能将人对方打倒。
可如今是赤手空拳的比赛,不可以拿武器,不可以见血,对方天生神力,在决对的力量跟前,他这“快”究竟可不可以够破……
抿了下唇,他一声不吭开始抢攻,调动轻功,整个人好像化成了道风,全方位多角度的攻向赞布世子。
赞布世子起初躲闪几下,见躲不过,干脆站原地不动。
他足下好像沾了胶水,任由殷四郎拳脚齐上,也没法将他踢下戏台。
神力,沾染上了个神字,那可不是凡人能撼动的。
殷四郎不敢叫他见血,只用拳的话压根奈何不得他。
“够了。”梁太炎眯着眼见着这幕,出言阻挡,“赞布世子真人不露相,不动用武器,我朝的勇者确实奈何不得你。”
“只是这也没啥可值的沮丧的,不可以见血嘛,施展不开拳脚。”
“四郎,你且回,夜瀛国这规矩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叫你母亲子上去试一下看。”
这话一出,殷四郎险一些闪动着了腰。
他本来想飞身下台的,结果这话入耳,他处在半空中的身体立刻停滞了下,险一些掉下。
堪堪稳住身型,他讶异地抬头看向梁太炎,啥叫叫你母亲子上去试一下看?
“太皇,小芒她一介农妇,怎可以上台去?”
“哪儿手无缚鸡之力,你不知道她上回径直将任锺给推飞了。”梁太炎摆了下手,示意他向前来,“她说她在危急时会暴发潜力,这会便是危急的时刻。”
殷四郎“……”
梅小芒还给梁太炎扯过这些话?
正讲话,那里安福海领着梅小芒过来了。
皇极宫本就距紫禁城不远,方才他跟赞布世子缠斗的太久,这一会的工夫梅小芒已然来了。
梅小芒本来正在皇极宫拉着宫婢搓麻将,见安福海来,匆忙跟上。
在路上安福海已然给她说了状况,可安福海没有听见梁太炎后来的话,因此这会她还不知道梁太炎叫她上台的言语。
她看到殷四郎在戏台下站着,而那个啥见鬼的世子在台上站着以为是殷四郎输了,不禁大急,不等梁太炎开口便急急的说,“太皇,这儿是咱们大楚的地盘,在咱们大楚就应依照咱们大楚的规矩来!别国的啥规矩在咱们大楚可不受《大楚律》的保护。”
梁太炎笑着点头,“你不要急,我没有答应他。如果真的轮工夫,四郎不比他弱,方才我交待了不准见血,因此四郎心存顾虑。”
“四郎有束缚,这场比赛不公平,因此不算数。”
梅小芒听到这话,心中瞬时舒口气。
下一瞬,梁太炎又说,“可到底折了脸,你要不要上场帮他将脸找回来?”
“呀!”
梅小芒傻了,睁大眼见着梁太炎,不敢相信地抬起手指了下自个,“我?”
“太皇,小芒她一介女流,不是赞布世子的对手。”殷四郎走过,站到梁太炎跟前,低声说,“她不可以上场。”
“怎样不能上场?依我看,梅娘子是女中豪杰,可以一脚把我小妹的腿弯骨踹裂,工夫肯定非常厉害。”墨竹站起身来,满面笑嘻嘻的道。
殷四郎看去,面无神情说,“她不会工夫。”
“不会工夫也没有关系,只需有气力在,方才殷公子你可是没可以赢过赞布世子,真正的勇者,可不会为自个找借口开脱的。”墨竹继续笑嘻嘻。
“即使是大楚的太皇不认这规矩,可当着这多人的面,实际上你这娘子,他们在心中已然判给赞布世子了。”
这话音落,坐一边的娜木钟立刻举手站起,“墨竹世子这话我圣树部族可不答应,赞布世子仗着身份欺人,拿着这样的胜利洋洋自的,墨竹世子的眼界也不过这样。”
“人生来有贵贱,投好胎也是种能耐。生为贱民那便别怪贵人拿身份压人,不服,归家找亲妈逼问去。”墨竹脸上的笑没有变。
这话一出,梁太炎的目光冷了三分。
梅小芒也不禁了,她转过身去看了眼墨竹,勾起唇一笑,“我大楚作为天朝上国,不惧任何挑战,无忌任何规矩,真以为是随意阿猫阿狗过来便可以搅风搅雨么?”
梅小芒说着伸手指点了下墨竹,小脸盘上满是挑衅,“比赛是么?行呀,来,谁输了,谁跪下来嗑仨响头,往后凡是见着对方都绕路走,墨竹世子,敢么?”
梅小芒的脸非常媚,瞧着不好像良家妇人,但这会妖娆的五官做出狠厉的神情,倒是很有三分叫人撩人的姿态。
墨竹心中一动,他抬起手指了下戏台上的赞布世子,出言说,“看清了,跟你比赛的是赞布世子,要是输掉了,那你可要跟着赞布世子去夜瀛国了。”
梅小芒听言轻轻呵了声,“赞布世子我要比,你墨竹世子我也要比,将贱民俩字挂在嘴边的是你墨竹世子。”
墨竹听这话,笑,“我不是殷公子的对手,梅娘子你既然放出这样话语,想来工夫要比殷公子更好,那我更不是你对手。不比,我认输,你只跟赞布世子比赛好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惊异。